中国的COVID-19染疫康复者求职屡受歧视,导致大量农民工成为流浪汉,寄居在火车站或废弃的工地中,沦为“城市孤儿”。
近日,一片“我躲在上海虹桥的卫生间,不知道去哪”的文章,引起许多回响。文章披露,有越来越多农民工寄居在虹桥火车站周边,火车站的厕所成为他们的住家。
综合陆媒报导,这种现象是因为现今上海劳动市场拒绝曾经感染COVID-19的康复者,染疫过的农民工花光积蓄后,被迫在城市辗转流浪,火车站有许多公共设施,成为他们下榻之地。
文章提到了名叫阿芬的康复求职者。阿芬住在火车站内厕所的一间小隔间,其中装满了她的行李。
阿芬3月前往上海,不料当地接连封城,6月解封后,她的积蓄早已花光,又碰上招聘歧视,只能流浪在虹桥火车站周边。
文章描述,阿芬跟她的农民工朋友若要洗澡,需用盆子接厕所里的水,由于水流受限,需一直把手放在感应处让水流出;洗完头没有吹风机,就把头放在烘干机下烘干。
衣服洗完,就晒在自己的行李箱上,或是搭在火车站围栏,环境十分刻苦。阿芬还指著火车站的通道说,这里能睡的地方她都睡过。
在虹桥火车站的日子,2斤面包共人民币6块多,阿芬能吃上3天;生理期用品需计算著用;她还知道哪里可以蹭到免费WIFI。
阿芬说,她一直在等待,希望有一天“阳性康复和正常人一样”,在求职时不会受到歧视。
文章说,6月下旬开始,如阿芬一样的农民工,因虹桥火车站考虑到商务区和火车站的交通,开始清退“闲杂人员”。
文章的作者说,她曾在晚上12点在虹桥火车站的长通道坐著或躺下,约莫半小时就会有人员“请你离开”;周边的购物区到了12点也会因“疫情管控需要清场”等原因叫你走。
这群底层农民工只好退到电梯口或是火车站周边,躲到城市里越来越见不到光的地方。
针对“阳过”者求职遭受到歧视,上海政府发言人尹欣早前在疫情记者会表示,上海市各部门、各单位都应该按照法律法规相关要求,一视同仁对待康复者。
澎湃新闻12日报导,阿芬在多方的帮忙下终于找到了工作,将到顺丰快递任职,她正前往去医院做体检的路上。
但与她有相同坎坷遭遇的农民工依旧前途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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