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福州因为疫情封控已近一个月,六十多岁的作家范燕琼因为屡被黄码,家中已经弹尽粮绝。由于她的肾脏被装了支架,每天需要服用抗凝药物,无法出门买药的她只能在网上发出求救信,要求市政府给她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范燕琼居住在福州市仓山区仓山洋楼,由于独居且又足不出户,并无做核酸的需要。最近却被赋黄码,大白每天围绕小区用高音广播要全员下楼做核酸。11月9日上午,小区工作人员、警察围在她家门口威胁她,再不做核酸就要负法律责任。
11月19日,范燕琼再次被赋黄码,急需食物和药物续命的她向福州市政府发出求救信。
在信中,范燕琼讲述自己的遭遇,她因左腰疼去医院检查,右肾却被福建省立医院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安装了支架,之后支架爆炸导致肾脏缺失,每天需服用抗凝药物维持生命。
求救信上写道:“福州市自10月28日实施封控至今,弹尽粮绝,紧急需要外出购物购药,请立刻将黄码变绿码,给我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最终,走投无路的范燕琼只能求助于海外华人媒体大纪元,11月19日,范燕琼向记者讲述了自己的非人遭遇。
范燕琼:在不知情下被植入肾脏支架
2015年6月15日,范燕琼因左腰痛就诊省立医院,并办理了住院检查。
6月16日,医生陈群以做检查为名,在没有签手术同意书、没有缴手术费、甚至在没有口头告知的情况下,在范燕琼右肾强行植入支架,麻药过后疼痛难忍。
范燕琼说:“6月26日彩超报告描述:右肾被炸‘呈糊状发布’,这说明手术当天右肾就爆炸了,双肾变单肾。血红蛋白急速下降,从138g/L降至68g/L,输血后仍然只有68 g/L。涉案医生陈群不仅隐瞒这起重大‘过度医疗’事故,也不紧急施救,而是以床位紧张为由,让奄奄一息的我急查彩超,然后强行要求我出院。”
之后,范燕琼自费到复旦大学上海医学院司法鉴定中心鉴定,结论是福建省医院负有60-80%的过错参与度;福建省司法鉴定所鉴定的结论是六级伤残。
被植入体内的支架是三无产品 却受到当地政府的包庇
范燕琼的病历上并没有支架的任何信入息,违反法律、行政法规强制性规定。于是她将福州市市场监督管理局告上法院,一、二审法院审理后说明:“福建省立医院对范燕琼使用的肾脏支架,其生产支架公司的营业执照、医疗器械营业许可证的颁发时间均在支架植入手术之后。”
但是,福州市场监督管理局在一、二审败诉的情况下,仍未重新调查和书面答复范燕琼体内支架的来源问题。
范燕琼前后三次要求福州市场监督管理局“政府信息公开”,但三次都被福州市场监督管理局拒绝。
范燕琼说:“2021年7月14日,福州市市场监督管理局经办人郭恒弘给本人打来电话声称:已经履行完了调查职责,认定支架有合法来源,产品合格。对此,本人当即表示:口说无凭,你局一定要作出书面答复。但经办人郭恒弘回答说:只能口头答复。就这样,这一事关千家万户生命安全的三类医疗器械案在福州市市场监督管理局的包庇下就此不了了之。”
就这样,范燕琼官司打了一场又一场,至今仍得不到这个支架的任何信息。
2021年7月25日,福州市市场监督管理局注销了涉案公司——福州格讯医疗器械有限公司的营业许可证。
医生陈群诊室门口悬挂“年介入手术500余台”公示牌
对于涉事医生,范燕琼表示:“福建省立医院心血管科涉案主任医生陈群在诊室门口公示牌上公然写道:‘年介入手术500余台’,这其中有多少人被这种来路不明的支架治死治残?又有多少名医生每天都在从事这一谋财害命的罪恶勾当?令人细思极恐!因此,我决心对这一没有任何品牌的支架查它个水落石出。”
卖房维持各种医疗费用
2018年4月,范燕琼开始以书面、走访等多种形式不断向福建省卫生健康委员会和主任柳红举报控告三无支架等一系列严重违法犯罪行为。然而,4年过去了,没有获得任何答复。
案发7年多来,范燕琼花费三无支架手术费5万多元、司法鉴定费1.4万元、伤残等级鉴定1千多元、律师费至少6万多元、前往上海鉴定等各项差旅费至少2万元;7年多来每天必须服用原本不必服用的各种药物至少10万元……
迄今为止,范燕琼已耗费20多万元,还有尚无法估计的各种医疗费用。她说,为了能够有尊严的活下去,她将唯一的住房贱卖掉来维持各种医疗费用,而残留体内的右肾残渣将随时爆发炎症,甚至很可能出现坠入腹腔等处的各种不确定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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