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的梦幻人生(三十七)
“洛诵,我的棱角到现在都没磨没!”
这句话是罗文的爸爸遇崇基对我说的。
我至到今天还在想,是什么让遇罗文一家在最暴烈最恐怖最惨绝人寰的人间炼狱中迸发出最高贵最勇敢最美丽最不可思议的人类美德—–英勇的大无畏的赤手空拳无惧死亡与暴政强权做殊死斗争?
在纳粹法西斯红卫兵像魔鬼般瞪着血红的眼睛杀人如麻的1966年“红八月”里,罗锦、罗文、罗勉提着浆糊桶深夜在无人处的电线杆上张贴哥哥遇罗克写的“出身论”,替无辜被冤杀的平民百姓说话,抗议非人的虐待屠杀暴行。
姐弟三人分别沿着京广线一路张贴到广州,罗文告诉我,第二天早上他去看夜里张贴在电线杆上的油印“出身论”,旁边空白处用钢笔写满了“坚决支持这革命的小字报”。
我前几天问在美国M洲小桥流水人家与一条狗一只猫过着世外桃源生活的罗文:”为什么哥哥有那么好的文笔?你们家并非文学世家,你爸爸妈妈学的专业都和文学没有关系。”
罗文回答我说:“我爸爸!他文笔特别好。他在日本留学就出书养家。罗克的文章有时还让他改。”
“你爷爷是做什么的?”我不依不饶。
罗文说:“那我就不知道了,他死得特别早。”
罗文知道他的太爷爷的故事,给我讲过不至一遍。
太爷爷是有钱人,带全家从山东到东北辽宁省营口发展,城里有一条街是他们家的,后来因为在一场旷日已久的官司中输掉了全部身家,沦为穷人。
罗文爸爸考上官费留学日本,上学期间写书养在国内的寡母和新婚妻子—-一个名字中有“茜”字的温柔美丽的女人。
茜不幸早逝,留给遇伯父无尽的思念。
他写的书落款:罗茜
以示怀念。
这一切都是罗文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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