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拟推出网号网证制度,进一步加强网络监控。北京清华大学教授劳东燕日前在微博发文质疑,此法意在强化网路言行管控,形同将刑事侦查范围从嫌犯无限扩大到所有人。文章随即遭全网封杀。
劳东燕:网号网证制度带来极大社会风险
综合媒体报导,中国公安部与国家网信办共同起草的“国家网络身分认证公共服务管理办法(征求意见稿)”(以下简称“办法”)7月26日公布,并向社会公开“征求意见”30天,引起中国网民热议。“办法”提到,当局会依法定身分证件信息,为自然人提供申领网号、网证,以及进行身分核验等。
劳东燕7月30日在微博发文指,“网号”、“网证”制度缺乏基本正当性,明显存在越权之嫌,有必要提交予中国全国人大进行合宪性审查。
劳东燕在文章中首先表示,“既然是公开征求意见,我也想公开表达一下个人看法”。不过,该文已在中国网路上被删除,但仍在少数网路群组中零星流传。
文章直指,当局拟推行统一的网号与网证制度,不仅蕴含极大的社会风险,且明显缺乏上位法依据。与2023年9月出台的《治安管理处罚法(修订草案》相比,其带来的社会风险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指出,这项“办法”对强化公民个人言行讯息的保护“没多少意义”,质疑中国网路实名制推行12年后,有超过10亿网民的个人讯息早已被各类网路服务提供者掌握。
劳东燕直指,这意味著“网号网证”制度真实的意图是“强化对个人网路言行的管控”,所谓“强化对个人讯息的保护”只是“虚晃一枪”,至少不是主要目的。
劳东燕指出,网号与网证制度类似于疫情期间的健康宝,只不过是将通过健康宝的社会管控日常化与常态化。它并且是健康宝的升级版。
她形容,网号制度相当于为每个人的上网行为安装一个监视器,所有网上的痕迹(包括浏览痕迹)都能被一网打尽地轻易搜集。而网证制度则意味著,上网或使用网络服务提供者提供的服务,将在实质上成为“需要经过批准才能享有的特许权”。
劳东燕还说,追踪特定个人的网络痕迹属于刑侦措施。网号和网证制度等于将原来针对涉嫌犯罪人员的刑侦措施,无限放大到适用所有普通个人。
对于“办法”提及“自愿”原则,劳东燕表示,官方并未对自愿的原则提供基本保障,考虑到“自愿”原则在中国语境下很容易被“架空”的现实,同样难以为网号和网证制度提供正当依据。从人脸识别的前车之鉴来看,如果相关部门倡导甚至要求网路服务提供者,必须透过“网号”与“网证”认证身分,就几乎难以避免了。
劳东燕最后表示,仅以部门规章的形式推出“网号”与“网证”制度,缺乏基本的正当性,明显存在越权之嫌,有必要提交予中国全国人大的宪法与法律委员会,对这项办法的内容进行合宪性审查。
据悉,申请人要取得网证,须向警方提供人脸、指纹及身分证芯片等生物与个人资料,再由中共公安部核发。个人用户使用APP等需要身分信息进行认证时,可用“网证”代替。
除了劳东燕,大陆社会学者于建嵘7月31日也在微博提出质疑,认为网络身分认证制度存在法律不确定、技术标准不统一、操作层面挑战等问题,可能带来社会风险,建议在相关问题得到解决之前,审慎推行网证制度。
对于劳东燕的文章遭到全网封杀,前中共总理李克强的大学同学陶景洲律师在X转发撷图说:“清华大学劳东燕教授对征求意见稿的意见在微博和微信上被删除,这真是匪夷所思。要么真征求意见,那就要让大家说话,畅所欲言;否则,那就是根本不让人说话,那就别征求意见了。”
网叹:奥威尔没料到《1984》被做成《2024》
对于中共拟加码推出网络监控手法,海外社群媒体X也有不少网民发表评论。
cyuan5170:“那三年的封锁,共匪搞的健康码,行程码让共匪尝到甜头,网证就是网络上的健康码,行程码。这样管理和封锁变得十分容易。”
自由散漫喵:“本来就是个大监狱,现在想著给每个囚犯写个编号了。”
记者小舞:“人民退一步,统治者就前进两步,未来这些量身定做的措施还会更多。”
Simon Chat:“缺乏合法性的政府对所有人都紧张。”
硅谷湾区华裔通讯网络工程师钟山(Zu Wang)近日告诉大纪元,上网证是疫情期间全面监控水到渠成的产品,技术路线是跟疫情防控码管理连在一起的,划地为牢又复活了。因为技术性的官僚被养出来,他们就形成利益集团,一直要往前进,所以网证网号应运而生,也在意料之中。
钟山表示,网证网号等同于在手机上绑了一个身分证,一个电子凭证。就像《1984》科幻小说,现在把电幕(具有远程监控功能的设备)植入手机,当时乔治‧奥威尔(George Orwell)都没有想到的,中共把《1984》做成了《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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