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Black Lives Matter运动获得民主党鼎力支持。民主党的最高策略是:制造一切混乱,尽量渲染疫情,拖延经济重启,打击川普获选机会。主流媒体对此全力支持,Youtube与Twitter等社交媒体大公司充当起了监督全国新闻的责任,他们毫不犹豫撤掉不利于民主党的言论视频。但是,即使有民主党的政治势力保护以及媒体的舆论偏袒,BLM参与者对不同言论的不宽容、对美国历史的痛恨,以及6月24日大纽约地区BLM领导人Hawk Newsome在采访中说的如果美国“不给我们想要的东西,那么我们将毁掉这个体系”,暴露了BLM罔顾民意,用暴力实施政治敲诈、赤裸裸地索求政治权力的图谋,加上他们在全美各地制造的打砸抢烧杀暴力活动,美国人先是震惊,继而是警醒,意识到这场运动与以往历史上许多运动不同,就算最接近的1969年反越战也未试图扭曲和歪曲美国建国以来的历史,更未声明要毁掉美国,一些勇敢的人终于喊出了“Take America Back”(夺回美国)!
夺回美国,关键在于教育
左派仇恨资本主义,仇恨仅剩下的资本主义堡垒美国——相比欧洲,美国保持了一些竞争型资本主义特点,被称为“美国独行”,左派垄断的教育自然会让美国青年人仇恨自己的国家。
7月4日,美国总统川普在拉斯莫尔山(Mount Rushmore) 的国庆日演讲中直言不讳地指出,美国的公立学校教育孩子仇恨自己的国家。BLM运动中的口号,表明越来越多的年轻美国人不仅对美国的国籍持矛盾态度,而且完全怀有敌意。Politico/Morning Consult poll 在7月21日公布的调查显示,近一半的受访者(49%)表示他们相信取消文化对社会产生了负面影响,而27%的受访者表示,他们认为取消文化对社会产生了积极影响。40%的人回答说他们参加了取消文化活动,大约十分之一的人说他们“经常”参加取消活动。该调查显示不同年龄段的人对取消文化的态度有很大差别,年龄也是一个因素,年龄在18至34岁(Z世代和千禧一代)之间的选民中,有55%的人表示参与了取消文化活动,而65岁以上的选民中有32%的人表示反对。
川普总统在7月4日美国的国庆日讲话中说,美国孩子们正在被教导说,建设我们国家的人不是英雄,而是恶棍。此言引起民主党强烈指责。7月19日,Fox新闻就此做了一项民意调查, 询问选民如何看待美国的创始人。结果证明在美国青年当中确实存在这种令人不安的趋势:63%的人认为他们是英雄,而15%的人认为小人。另有15%的受访者表示这取决于情况,而7%的受访者则未发表意见。但当按年龄细分数位时,就会在不同的世代中,观点完全不一样。超过45岁的美国人几乎普遍将创始人视为英雄,只有极少数人将他们视为恶棍,但在45岁以下的美国人当中,几乎有相同比例认为美国的创始人是恶棍,而非英雄。这与近20多年以来日益左倾的美国教育有直接关系。
从有言论管制以来,管制言论者多为专制君王、政府以及宗教势力。但美国现在出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除了禁制言论的“取消文化”盛行之外,在美国匹兹堡大学(Pittsburg University),一个黑人学生团体联盟“黑匹大(Black Pitt)”发表一封公开信,要求学校解雇任何被这个黑人学生会称为“种族主义者”的员工,并要求终止员工言论豁免权。言论豁免权是公立大学学术自由的核心原则,也是宪法第一修正案对公立大学学者的保护。 这些学生将自己看作比宪法修正案要高的一种存在,这种事情在美国并不止一起,而是发生了上百起。
这当然都是美国大学教育长期被左派垄断的结果。但问题远不止这些,由于左派教育培养出来的大学生毕业后到中小学任教,美国的K-12教育已经受到左派严重侵蚀。
美国教育的问题从K-12开始
共产主义运动与塔利班、ISIS有一个共同特点:利用儿童与青少年从事政治活动。青少年普遍心智未成熟,不善于思考,容易偏听偏信。卡尔·波普之所以能够写出《开放社会及其敌人》这本被誉为“对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和历史学说作出的最彻底,最难对付的批评”,原因之一是他曾是马克思主义的信徒。波普在学生时期曾参加过学生运动,因此对左派利用青年达到政治目的深恶痛绝,提出非常尖锐的批评。在香港反送中运动中,我也曾毫不客气地批评过反对者对无知幼童的利用。
美国民主党特别善于利用青年,甚至将胜选的希望寄托在青年首投族增加上。在这次BLM运动中,不少高中教师就鼓励学生参加抗议。加州现在甚至试图通过一个法案,让17岁的青年参加大选投票。
但是,青年一代的普遍左倾让美国的有识之士发出警告。退役海军上将威廉•麦克瑞文(William McRaven)是前美国海军海豹突击队 (Navy SEAL)指挥官、美国特种作战司令部(US Special Operations Command)司令,曾经担任德克萨斯大学的校监。2020年6月29日,他在阿斯彭思想理念节(Aspen Ideas Festival)上说:“当我是校监的时候,我会召开很多大会,与会期间,总会有人问这个问题:‘你们的头号国家安全问题是什么?’”他的回答是:美国现在面临的最大国家安全问题是K-12年级教育体系的问题。在此,我先解释一下所谓K12或K-12的涵义,它是kindergarten through twelfth grade的简写,是指从幼稚园(Kindergarten,通常5-6岁)到十二年级(grade 12,通常17-18岁)的整体教育架构,这两个年龄是美国、澳大利亚及English Canada的免费教育开头与结束的两个年龄,用来作对美国、加拿大等基础教育阶段的通称。
麦克瑞文用一种美国式委婉指出现在美国的K-12教育的问题,“除非我们给美国的青年男女提供高品质的教育的机会,否则我们将没有能力培养出能为我们的国家安全做出正确决定的人才”,“他们将无法理解不同的文化;他们将无法理解不同的观点;他们将不会成为有批判性思辩能力的思想者。” 因此,“在美国,我们必须有一个教育体系是在真正地教育和培养青年男女独立的思考能力,能够看到在他们自己的‘微观世界’以外的世界。如果我们不培养这些优秀的人才,从长远来看,我们的国家安全将面临巨大的危险。”他为什么要讲这番话?当然是今年BLM运动以来,美国青年一代表现出来的对消除历史的偏执、不能容忍任何异议的偏狭与对左派那套政治正确观念不加思考的盲从。
他的讲话与前国务卿康多莉扎·赖斯(Condoleezza Rice)的讲话相呼应,作为2012 年对外关系委员会教育工作组的成员,赖斯帮助撰写了一份报告,指出“ K-12教育危机是当今我们最大的国家安全危机”,“教育失败使美国未来的经济繁荣,全球地位和人身安全受到威胁,……人力资本将决定本世纪的权力,而不能生产这种资本将损害美国的安全。”
如今,美国人要夺回美国(Take America back),核心问题就是要夺回教育。现在多数公立学校已被极左掌控,他们肆无忌惮地推行进步主义教育方针,将传统的科学文化知识教育、爱国主义历史教育从教学大纲中剔除,用否定美国历史文化的种族主义理论和凭感觉偏好学习的教学理论取而代之,把学校变为给学生灌输“进步主义”价值观的社区中心,其结果必然是年轻一代丧失对国家的热爱,也不具备建设国家、保卫国家的能力。这种教育的样板就是斯诺登与曼宁,这些人既不知道在政府部门以及需要保守秘密的机构里任职,必须遵守职业操守,更不知道国家利益为何物,很轻易地就将本国机密外泄,斯诺登甚至是故意泄露给对美国有敌意的国家,造成巨大的损失与安全性漏洞。
美国长久以来是教育输出大国。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统计研究所发布的资料,全球的国际学生流动已经从1975年的60万增加到2017年的510万人,美国、英国、德国和法国接收了全球所有外国留学生的将近一半,美国居首。美国的大部分外国留学生来自发展中国家和新兴工业化国家,其中一半以上来自亚洲。这些留学者回去不少在教育部门工作,导致全世界青年一代普遍左倾,台湾青年、香港青年就是例子。
这次美国青年在BLM运动中的表现,终于让美国人意识到,纵容左派垄断教育系统,并用政治正确管制言论,美国失去了青年一代,任何国家,失去青年一代,就意味著失去未来。就算川普赢得2020年大选,如何改变教育系统的偏左,也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作者为中国湖南邵阳人、作家、中国经济社会学者。现今流亡美国,曾任职于湖南财经学院、暨南大学和《深圳法制报》报社。长期从事中国当代经济社会问题研究。著有《中国:溃而不崩》、《中国的陷阱》、《雾锁中国:中国大陆控制媒体大揭密》等书。全文转自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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