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9月到汶川,被带去瞻仰大禹铜像。铜像新建不久,矗立于岷山之畔,相当壮观。2008年“5.12”大地震之后,汶川等地利用本地历史文化资源,大力发展旅游事业,不失为民生一条出路。记得当时北川更力证本地才是禹帝出生之乡,争得不亦乐乎,也够拼的。
关于大禹,尽人皆知的就是他“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故事了。据说他娶涂山氏之女女娇后第四天就出去治水,直到妻子生启时,禹也一直在外治水,到启长大了,禹还在外边治水,这期间禹因为担心因私废公,三次过家门而不入。最终,大禹花费十三年时间,耗尽心力,终于完成了治水大业。禹的这种舍小家为大家的大公无私的精神,受到了民众的赞扬,也为舜帝所重视,舜在晚年把禹举荐给上天,把首领的位置禅让给他。
不过,历来不少人也总感觉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不近人情,是否夸大其词,内中或有什么隐情。其实,打开《史记•夏本纪》,太史公司马迁也已经点到了。其中写道:“禹伤先人父鲧功之不成受诛,乃劳身焦思,居外十三年,过家门不敢入。”在此事的描述上,他用了“不敢入”这三个字,不是讲出要害了么?该知道,大禹的父亲鲧是因为治水九年失败遭到问责而被诛杀的,自己虽然又被委以重任前去治水,但作为罪人之子,自然是诚惶诚恐,即使数次因工作而路过家门,却不敢进去和家人团聚,深怕给人落下话柄。“不敢入”三字,让人们看到一个更加真情实感、有血有肉的大禹。
大禹这事,还有新的说法。上海电视台有一个纪实频道《文化中国》,2008年3月,知名历史学者纪连海和栏目主持人今波共同讲述《历史上的非凡女人》,其中第五集《三过家门而不入》,是大禹和妻子女娇的浪漫爱情故事。但是,讲着讲着便不得了,纪连海称大禹生命中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女人,她就是瑶姬。相传瑶姬曾献大禹一部有治水妙法的“红宝书”,即“丹玉之书”,以助其成功。而按纪的解释,红宝书其实是“走婚”时代的定情信物,也就是说,大禹在外治水时和瑶姬有了爱恋关系,瑶姬承认大禹是她的异居丈夫。只是为了“蒙”妻子女娇,大禹编造了“巫山神女”瑶姬帮助他治水的神话。因此纪连海认为,大禹十三年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除了一心治水外,其实是因为有了“婚外情”。
纪连海关于大禹“婚外情”的这个论说真是非同小可,立时引起了远在四川绵阳的四川省社科院禹羌文化研究所所长谢兴鹏的严重关注。他指责说:“大禹是历史上公认的没有可以挑剔之处的伟大人物,而纪连海却别出心裁地拿大禹开涮,甚至把妇孺皆知的歌颂大禹无私奉献的‘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故事说成是受婚外情所困,这不是对华夏先祖的亵渎还能是什么?”许多人也附和说,国内外可炒作的历史人物中确有婚外情的何其多也,但是,炒作谁都可以,唯独这样炒作大禹则很伤民众感情。
孰是孰非,看来一时难下结论。往事越千年,远古历史上许多事的确道不清讲不明,更何况其中有些已属神话了。不过,人们不由得又联想到近人毛泽东,他倒有一件“过家门而不入”的轶事,千真万确,是许多人耿耿于怀的。
大家都知道,1930年,毛泽东曾从井冈山率领红军两次进攻长沙,曾在长沙城外整整待过三个星期。在此期间,杨开慧带着三个小孩住在长沙城外的板仓,也就是住在红军控制区里,毛可以不受阻碍地回家看老婆孩子,当时红军总部里就有人力劝毛去看望他们母子,顺便把他们接走。可是,毛没有同意,竟然也做到了“过家门而不入”。毛既没有把杨开慧和三个孩子接走,也没有派人提醒提醒杨开慧,让她事前有所准备。即使这样的举手之劳毛都没有去做。于是,毛泽东最终未能看望原本应该去看望的杨开慧母子,并最终未能避免原本可以避免的杨开慧被捕杀的结局。
毛泽东此事,令人非常不解。他这样做,不就摆明是有意为之吗?!人们岂能不深究!事实上,杨开慧深爱毛泽东,但毛生性风流,屡屡背叛。他娶了杨开慧后,还把杨的亲堂妹给搞了。毛的老朋友、也是中共革命党人易礼容做邻居时,其老婆也被毛搞了。1927年8月,毛泽东潜回长沙筹划秋收起义,还一度与杨开慧住在一起,不料数月后,毛率秋收起义军余部上了井冈山,很快就与十八九岁光彩照人的贺子珍有了亲密交往,并于1928年5月正式迎娶她为压塞夫人。在板仓家里一个人凄苦地拉扯着三个孩子、生命危在旦夕的杨开慧,对毛泽东如此薄情寡义,自然生出难以消解的怨气。她将这些怨气诉诸文字,用蜡纸将文稿包裹起来,藏于住所的房顶夹缝里,直至上世纪八十年代地方政府翻修该住所时才被发现。杨开慧在其私密文稿中谈到毛时,竟悲愤地用了“政治流氓”和“生活流氓”这样的字眼。前者是出于杨目睹毛在早期革命活动中的一些不是正人君子应该做的事情;后者则因杨发现毛强奸了她的堂妹。许多人都指出,在各种对毛的评价中,“知夫莫若妻”,还是毛夫人杨开慧对毛的八字评语,最准确,最传神。毛的前秘书李锐先生得知此事后,曾发表三首评毛的打油诗,其一曰:“生活流氓政治氓,贤妻早识太心伤;莫予毒也杀成性,培养奴才大黑帮。”这也算是李锐对他所深有了解并称之为“双料流氓”的毛泽东的一个总结。
如人们所知,毛最终又以绝情的方式遗弃了与自己已有十年“夫妻情”加“战友情”并在艰苦的“长征”途中为他多次怀孕流产的贺子珍。他在贺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迎娶了江青,既不作任何解释更没有任何预告。毛泽东与贺子珍的关系,可以说是“始乱终弃”。至于毛与其第四任妻子江青的关系,论者评说,比较复杂。可分两个层面来看:若从政治关系层面来看,可谓“始乱而终不弃”;而若从夫妻关系层面来看,也可谓“始乱终弃”。在后者方面,江青也是够惨的。她后来连毛的住处也不得其门而入,而丈夫却天天大玩极其淫乱的“有奸无类”的性游戏。
贺子珍后来疯了,江青则是自杀了,最悲惨的是杨开慧。1930年1月,杨开慧忧伤无助地这样写道:“即使他死了,我的眼泪也要缠住他的尸体。他丢弃我了,一幕一幕地,他一定是丢弃我了。”这是杨最后一篇手迹,充满对毛的怨恨。由于毛率军攻打长沙而受牵连,杨开慧很快被捕入狱。1930年11月14日,秋风肃杀,这个女人被捆绑在木车上拉去枪决,一路喊着:“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杨开慧枪决后惨被曝尸三日,是年仅二十九岁。
在很大程度上,是毛泽东把杨开慧送上死路的。毛当时“过家门而不入”,显然经过深思熟虑,因为他那时已经重婚有了贺子珍。事实不容任何狡辩,所以从来没有人因为此事敢于称赞毛泽东发扬什么“舍小家为大家的大公无私的精神”。只是,“双料流氓”毛泽东自己,二十七年之后写出《蝶恋花.答李淑一》,居然转弯抹角对“骄杨”或者“杨花”表示“深切悼念”和“崇高敬意”,其厚颜无耻,可谓登峰造极!
毛泽东在早年就已发出他的人生宣言:我只对我自己负责。(毛的原话为:“吾只对于吾主观客观之现实者负责,非吾主观客观之现实者,吾概不负责焉。”见其《伦理学原理》批注。)他一生奉行一种自我至上的价值观,极端不讲德行,虽然这成就了他的帝皇伟业,却也把他钉在历史耻辱柱上。他“过家门而不入”,只不过是其罄竹难书的罪恶中一个罪证而已。
(2019年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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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森手臂上的毛魔(网络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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