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聊天室:公开回应David Brophy 先生

澳洲《看中国》报纸上周刊登了一篇《ABC出重拳?依据可靠吗?》,通过采访解答了一些社会的疑问,以及更正了ABC报导中的不实内容。报导刊登后,收到不少读者反馈,其中也包括悉尼大学学者David Brophy 的反馈,他认为记者关于他的表达有错,需要纠正。

我阅读了该报导全文,发现确实需要更正几个错误。首先从事中国研究的高级讲师 Kevin Carrico是澳大利亚莫纳什大学,并非麦觉理大学。其次政治科学博士Victoria Kelly的英文推文,中文翻译把11年级写成了11岁。其三,本报社创办人经营一家政府认可的幼儿园,其名字不是Minghui。

至于David Brophy推文上提到的那部份,我不认为有错,那是记者阅读那篇报导时的判断。该篇报导刊登于2018年3月22日的纽约时报,标题是《批评北京的华裔前澳洲议员被中国拒绝入境》,报导了胡煜明(John Hugh)回沪不果,遭中共当局强行遣返的消息。

该报导引用了几段David Brophy的话。Brophy先生批评中共使用“包括禁发签证和拒绝入境,来阻止人们参与政治。”但接下来他又称,澳洲“不要跟著中国走上同样的道路。”这里“同样的道路”是指Clive Hamilton所著的《无声的侵略》一书中的建议,即“拒绝授予被确认为积极‘亲北京’的中国移民居住权。”

中国人常说“听话听声,锣鼓听音。” 胡煜明的故事与Clive Hamilton的书本身没有直接关系,但David Brophy将其合在一起来谈,等于支持了中共当局始终如一的观点,“别制造麻烦,这是中国特色。”

Brophy先生是一位通晓中国文化的学者,也是高调反对澳洲执行“反渗透法”的学者之一,记者合理推测他言语中的弦外之音,我认为是可以接受的,我不知道David Brophy所表达的内涵,还有其他解释方式吗?

我这里不质疑澳洲学者,尤其是研究中国的学者对中国的进步所做出的巨大努力。David Brophy曾撰写过关于新疆人受迫害的书,也参与联署呼吁中共当局释放“良心犯”,但中国大陆的网站上也常常介绍他的著作。

Brophy先生以澳洲《看中国》报的一篇评论文章“社会主义能战胜川普吗?”来评判本报宣扬“极右观点”,我认为Brophy先生缺乏对华人的了解。他称澳洲《看中国》报刊登了“解释BLM运动的文章跟川普和alt-right的观点很接近”,我不知道他是否调查过,有多少澳洲华人会在乎alt-right的观点是甚么观点?

澳洲《看中国》报是一份大众报,我们的读者都是生活在澳洲土地上的华人,本报力求以绝大多数读者能够理解的方式来解读这个世界正在发生甚么事。如果Brophy先生对本报感兴趣,本报欢迎他撰写文章来反驳或修正,而不是通过ABC来扣“帽子”。读者追问“极右观点”是甚么观点?不知Brophy先生能替我回答吗?

我说过多次,来自中国大陆的华人对西方意识形态的“左右”没有甚么概念,因为在中国,坚持共产主义及社会主义的就是“左派”,而反对者就是“右派”。

在西方社会里,反川普运动在左派学者的笔下可以诞生出很多“伟大理由”,但对大多数华人来说,他们对这场运动充满恐惧,其激烈方式对他们来说太熟悉了,在他们的概念里,这就是一场社会主义运动。

其实,西方的“社会主义”与“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是有很大差别的,但华人未必能理解。

我在网络上看到一篇文章,是David Brophy发表在《21世纪的革命社会主义》网站上的, Brophy先生在文中提到,“左翼应该设法直接为受压迫的少数民族提供声援,而非指望美国政府有所作为。”全文透露出强烈的左翼思想与反美情绪。

在他的这篇文章中,作者也提到了遭受苦难的维吾尔族人把曙光寄托于美国政府,当然作者是持反对的态度,作者认为世界的左翼才是解救受难者脱离苦海的中坚力量。

或许作者文中的观点很具有代表性,作者也给自己点了无数个赞,但在我看来,这与胡锦涛时代所形成的民间“改革派”观点基本类似,不痛不痒的谴责与不切实际的幻想,那是无数期待中国发生根本变化的知识份子最无可奈何的理论。

如果我今天站在红粉堆里,我会送上这样的赞美词,“澳洲学者David Brophy是一位拥有社会主义情结的左派进步人士,也是一位伟大的反美斗士。”但脱离红粉思维,这样的断言可能意味著“夏言触雷了!”

所以再次提醒David Brophy博士,探讨华人的言行时,别把自己弄得太高,应该走进华人圈,先了解一下华人的意识形态,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做到以理服人。

澳洲《看中国》报从未刻意渲染美国及贬低中国,为人之师说话要负点责任。但美国的重拳确实给维吾尔族人带来了喘息的机会,也让法轮功修炼者看到了一点结束迫害的希望。当然西方学者们的联署请愿也能起到很大作用。

我认为,专家学者的思想与逻辑是他们的个人资产,但以自己超左或超右的思维点评或批判华文媒体或文章就显得非常不恰当了,西方色彩的左派与右派都不是本人或本报迎合的方向。

对于远离西方政治纷争的华人来说,选择领袖的方式很简单,或许是华人天生有著“武林霸主”情结,只要参选者愿意为民除害,造福社会,只要他不搞阴谋诡计,基本都能获得华人的青睐。

在川普与希拉里的决战中,华人将胜利的目光投向川普,不是因为他的党派理论,也没有想过他们“左右”,甚至很多华人都不知道川普归属哪个党派。他们最终选择了川普,支持川普,仅仅是因为他们喜欢川普。

我曾问ABC记者Hagar Cohen,今天ABC以法轮功支持川普为理由打击了法轮功,那接下来呢?

ABC也可以用同样的理由打击维吾尔族人,打击藏人,打击香港人,因为面对中共强权镇压的当下,他们都在支持川普。

从中国大陆出来的华人,早已厌恶所谓的思想理论,只期望自己可以安安心心、毫无烦恼地活在这个地球上,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还望David Brophy博士将理论观点留著家用。

美国大选还有数月,拜登与川普之间,华人究竟支持谁,至今是个未知数,这完全取决于拜登的表现。华人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群体,媒体花再大的力量都无济于事,华人根本不吃这一套。华人就是,谁得我心我支持谁,澳洲华人如此,美国的华人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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