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魏京生:魏京生從囚室直送飛美國班機內幕

對江澤民來說,釋放魏京生是取悅於美國的一個捷徑。反正最恨魏京生的鄧小平已經死了,放了魏不會得罪任何人,反而會被克林頓認為江給了他一個面子。

據《江澤民其人》一書揭秘,1997年系中共高層政壇上非常重要的一年。這一年魏京生結束了18年的牢獄生活,被江澤民從囚室直接送上飛往美國的班機,開始了流放生活。

第二次訪美

1997年7月8日,北約正式決定接納原華約成員國。前共產黨國家波蘭、匈牙利和捷克加入北約。自由社會繼續向東方推進。

10月26日至11月3日,江澤民開始了對美國的第二次訪問。在出訪前,江十分擔心美國對中國的人權批評。在江上台後,政治體制改革停止,人權持續惡化,異見人士被大量投入監獄,民主的氛圍比起「六四」以前大幅度倒退。為了平息美國的指責,江澤民耍了個花招兒,在出發的前一天,批准了《經濟、社會及文化權利國際公約》,該公約承認「人類大家庭中所有成員的與生俱來的尊嚴、平等和其他不能剝奪的權利」,同時新華社罕有地承認「在社會生活中仍存在著違反人權的現象。」

如果有人以此認為江澤民打算尊重人權,那就大錯特錯了。既然江連憲法中規定的信仰自由和結社、集會、遊行、示威的自由都隨意踐踏,一個國際公約又怎麼能捆住這個獨裁者的手腳?江澤民在美國回答記者提問的時候,就直接否定了新華社的報導。他在接受公共廣播公司《新聞時間》節目記者吉姆‧萊勒的訪問時說:「中國在人權領域沒有甚麼不當之處。」

江澤民在為期一周的訪問中處處突顯他的獨裁本性。當時在白宮附近的Lafayette公園有兩千多名示威者抗議江澤民來訪,這其中包括民主人士、西藏人、內蒙古人、台灣人、工會領導人、反童工者、環境保護主義者等等,他們指責中共「侵害人權」。江澤民故作有風度地說:「我沉浸在美國人民的友好氣氛中,但有時會有一些雜音傳入耳朵里……我也注意到在美國可以表達不同的觀點……在我這次訪問中我切身體會到這一點。」

江澤民將抗議說成雜音,說明他從來不曾認真了解民眾為甚麼抗議,也不在意他們說甚麼。江澤民也決不允許在國內出現對他的抗議,以至於他對「表達不同觀點」都需要到美國來才能有「切身體會」。

他到波士頓哈佛大學演講的時候再次展現其獨裁者的真實面目。當一位《新聞周刊》的記者問江澤民對於演講大廳外的抗議之聲做何反應時,江澤民說:「儘管我在台上發表講話,我仍然聽到從外面傳來的揚聲器的聲音。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比他們的聲音還要大!」除了霸道獨裁,江澤民沒有一絲關心百姓呼聲的誠意。

與江澤民態度形成鮮明對比的,大概是克林頓1998年訪華時在北大的回答了。當時一位學生問克林頓:「江澤民主席作為客人訪問哈佛大學時,竟然遭遇示威抗議,今天您在這裡做客,如果也允許向您示威抗議,您會做何感想呢?」克林頓回答說:「我會與示威者見面,聽取意見,實際上我常常遭到人民的抗議。」

克林頓不用作戲,在這簡單的一問一答中,人們可以清晰看到民眾與最高權力者在專制體制和自由社會下所體現出來的截然不同的心態和思維。

人質外交

江澤民回國後,做了一個討好克林頓的舉動——釋放民主人士魏京生。

魏京生因為在西單民主牆發表了批評鄧小平的文章《要民主還是要新的獨裁》,警告鄧會成為一個獨裁者,結果被捕入獄,1979年被控以「反革命」罪判刑15年,直到1993年被第一次釋放。

1994年美國助理國務卿夏塔克先生訪華,在與中共談判之前,主動約見了魏京生先生,徵詢他對時局的看法。

北京在1993年提前釋放魏京生本來是為了爭取申辦2000年奧運會,塑造一個民主開明的國際形象。如今夏塔克約見魏京生,讓江澤民妒忌心驟起,江大發雷霆,很快將魏第二次逮捕,並處以14年重刑。北京申奧最後因為北韓反目而以一票之差功虧一簣。

美國知道魏的遭遇與那次會見有關,因此對魏懷有歉意和道義上的責任,在隨後與北京打交道時,美方屢屢要求釋放魏京生。1997年的這次克江會談更是如此。

對江澤民來說,釋放魏京生是取悅於美國的一個捷徑。反正最恨魏京生的鄧小平已經死了,放了魏不會得罪任何人,反而會被克林頓認為江給了他一個面子。

1997年11月,魏京生結束了18年的牢獄生活,從囚室被直接送上飛往美國的班機,開始了流放生活。

但不管怎樣,外國人多少上了些當,以為江是個開明的人。自此以後,江澤民對無恥綁架中國人的「人質外交」更加樂此不疲。1998年,天安門學運領袖王丹即是以「保外就醫」的名義被流放到美國。

但在江澤民的監獄裡,政治犯的數量並沒有因為釋放了一些著名人物而減少。恰恰相反,人數不斷上升,美國提交給中共的要求釋放的政治犯名單越來越長。每到中共在國際上謀求某種利益時,就會釋放幾個中國人以示開明,但隨即就會抓起更多的中國人作為和西方社會談判的籌碼。

這種熱衷於把自己人抓起來當人質要挾其他國家的做法,江澤民算是中共第一個。不許中國百姓有言論自由,對敢言的中國人實施流放海外的迫害,中共不僅不反省自躬、引以為恥,反而以此來標榜中共治下的人權,顯示獨裁者的「開明」,欺騙取悅自由社會,這也是當代中國的怪現象了。

(來源:網文)

魏京生簡歷

魏京生於1950年5月20日,生於中國北京的一個幹部家庭,祖籍安徽金寨,父母為中共官員,其父魏梓林在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後勤部任職。他是長子,下有一弟二妹。

1966年中「文革」爆發時,魏京生為北京中國人民大學附屬中學初中三年級應屆畢業生,參加了人大附中紅衛兵,從屬「首都紅衛兵聯合行動委員會」,曾到各地串聯。

1968年,在首都紅衛兵聯合行動委員會被取締以後,魏京生被父母送往老家安徽省金寨縣務農,1969年參加中國人民解放軍,1973年服役期滿退伍回到北京,被分配在北京動物園當電工。

1978年11月,北京一些人在西單貼大字報,宣揚民主自由人權,後來被稱為「民主牆運動」,魏京生是其中重要一員。當年12月5日,魏京生貼出著名的《第五個現代化》大字報。

大字報中寫道:「甚麼是真正的民主?人民按他們自己的意願選擇為他們辦事的代理人,按照他們的意願和利益去辦事,這才談得上民主,並且他們必須有權力隨時撤換這些代理人,以避免這些代理人以他們的名義欺壓人民。」

「我們不要作獨裁統治者擴張野心的現代化工具,我們要人民生活得現代化,人民的民主、自由與幸福,是我們實現現代化的唯一目的。」

「民主反對專制的鬥爭取得勝利必然給社會的發展帶來最優條件和最大的速度,關於這一點,美國的歷史就是一個最鮮明、最有力的證據。」

1979年1月,魏京生還與楊光、路林和劉京生等人創辦了《探索》雜誌,他任主編,發表了一系列文章。

當月,當局開始對抓捕民主人士,鎮壓「民主牆運動」。

1979年3月25日,魏京生貼出大字報《要民主還是要新的獨裁》,提醒人民必須警惕鄧小平蛻化為獨裁者,他說:

「任何政治領導人作為個人都不應獲得人民的無條件信任。假如他實行的是對人民有利的政策,他領導人民走的是通向和平繁榮的道路,我們就應當信任他,我們信任的是他的政策和他要走的道路。假如他實行的是損害人民利益的政策,他要走的是獨裁和反人民的道路,人民就應當反對他。」

二天後,魏京生被逮捕,罪名是「泄露國家機密」,組織「反革命活動」,

四天後,北京當局發布《通告》禁止了一切與反對獨裁,宣揚民主自由有關的言論與活動。

同年10月6日,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開庭審判,魏京生在法庭上做了有力的自我辯護。 魏京生的自辯詞被參加旁聽的朋友劉青錄音後轉成文字發表,之後也因此被捕。

1979年10月16日,法庭以「反革命」罪判處魏京生有期徒刑十五年。

 魏京生在五年的單獨監禁後,被先後轉到唐山監獄和青海勞改農場。

1993年,在強大的國際輿論壓力下,魏京生於9月14日獲假釋出獄,但次年11月21日被再次逮捕,12月13日,北京當局以「陰謀顛覆政府罪」判處魏京生有期徒刑十四年。

之後,在美國總統克林頓的干旋下,1997年11月16日魏京生以健康原因獲釋,結束十八年囚禁,並被直接流放至美國。

1998年,魏京生被推舉為中國民主運動海外聯席會議主席。

同年獲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的「民主獎」。

魏京生多年來獲得多種國際獎項,包括:美國舊金山中國民主教育基金會首屆「傑出民主人士獎」(1986)、瑞典「奧洛夫‧帕爾梅紀念獎」(Olof Palmepriset, 1994 )、美國「羅伯特‧甘迺迪人權獎」(Robert F. Kennedy Human Rights Award, 1994)、歐洲議會「薩哈羅夫思想自由獎」(Sakharov Prize for Freedom of Thought, 1996)、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民主獎」(NED democracy award, 1998)、美國西部筆會「自由寫作獎」(Freedom to Write Award, 1998)等。

(來源:綜合於網絡)

屠城後魏京生寫給鄧小平的信

編者按: 一九八九年六月四日清晨,人民解放軍對手無寸鐵的民主示威者開火。魏京生對於一九八九年六月四日的北京大屠殺感到憤怒,在下面這封信中,他譴責鄧小平導演了一出軍事政變。

給鄧小平獻上中下三策

成功地用一場軍事政變對付了一幫手無寸鐵又沒甚麼政治經驗的學生和市民之後,感覺如何?如果我從電視上的短暫鏡頭中得到的印象不錯的話,你還沒有像李鵬那樣輕鬆得意,滿面春風。你的頭腦比我原來估計的要清醒一些,還沒糊塗到得意忘形的地步,還能理解發動這場流血政變在政治上付出的沉重代價。這倒還符合一個老政治家的身分,沒叫人過分失望,但也僅僅是這一點而已,其他一切幾乎都只能說是一塌糊塗。

軍事政變這名聲不大好聽吧?連袁世凱、段祺瑞之流也難以忍受如此穢名。據說他們孫子輩的後裔至今還企圖為他們洗刷,但也只能是徒勞無益的企圖罷了。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誰願意掙這麼一份「財富」留給後人,誰願意給自己的口碑添上這麼一章敗筆呢?然而這種名聲只能是自己給自己製造,還沒有甚麼人能給別人造這種好名聲的,只除了你的助手們之外。我早看出你是幹這種蠢事的傻瓜;正如你早看出我是那種會頑固到底並引頸受戮的傻瓜一樣,咱們彼此的相知,恐怕超出所有人的想像之外。只不過咱們屬於那種彼此厭惡的知己,這也超出了人們的想像。真是樹林子大了甚麼鳥都有,居然有咱們這樣一對鳥,夠第九大奇蹟了。

記得幾年前我就對你說過,你這個人小肚雞腸,缺乏氣度。所以你喪失了一次極好的機會,不但沒能使自己和人民站在一起;反而迫使自己先是騎虎難下,繼而不得不走回頭路,最終不僅毀了自己的名聲,而且毀了自己親手開創的事業,成為歷史的笑柄。這種趨勢,已經難以挽回了,因為你已經用士兵和學生們的鮮血為倒退的勢力開出了路,如果你再不讓倒退,他們會連你也一腳踢開,師傅已經引進了門,修行只要靠個人就行了,要你這個師傅還有甚麼必要呢?話又說回來,政治家並非人人能幹,獨裁者只要是個喘氣的都能行,本來也無所謂姓鄧還是姓其他甚麼。專吃獨裁者的蠹幫們最喜歡的是聽話的皇帝,並不在乎他是誰。皇帝一旦脫離了他的人民,就成了蠹幫手裡的玩物,連隋煬帝、唐玄宗那樣的才具也不例外。這種情形對於我的歷史學研究,倒是個很有趣、很有潛力的課題。其實孔老夫子早就看透了這種把戲,但他「述而不作」,所以只是告誡當權者們說:要「近君子、遠小人」。遺憾的是人們看不透這其中的玄機,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地重複同樣的悲劇。古今中外,概莫能外。嗚呼!

不過以你新勝(!?)之後的感情加之蠹幫們的鼓譟,你可能看不出問題,還要到幾年以後才能看得見倒退從現在就已經開始了。但那恐怕就是馬後炮了,連最後的機會也沒有了。為今之計有上、中、下三策,寫在這兒供老知己參考,也算立此存照,將來咱們都死了也算對歷史有個交代,別讓後人罵我在國家危難之時隔岸觀火、幸災樂禍。那樣就既對不起養育我們的人民;也對不起教導我們的父母師長;還對不起如此看得起我的老知己了。我有今天,老知己的確功不可沒,這句話你從正反兩個方面理解都正確,看你怎麼方便了。

上策曰:上屋抽梯,破釜沉舟,促進民主,保障自由。

戒煙戒酒尚且不易,戒毒更難。所以要按上策行事,除你自己有破釜沉舟的決心之外,還需要有能幫你上屋抽梯的助手。幫你斷絕退回六零年代的退路,逼你背水一戰,才有勝利的可能。據我這個窮鄉僻壤上的陋民管窺蠡測,胡耀邦死後,敢在大是大非面前辭職的趙紫陽倒有可能成為你的這個助手。無論如何也比迷迷糊糊說了不算、算了不說的李鵬強。

中策曰:瞞天過海,李代桃僵,民主緩進,經濟停滯。

如果你不願上屋抽梯大踏步改革和加快推進民主化,就只能拉出一個替罪羊,將人們的注意力引開,使人們把積怨發到他身上。而你自己則瞞天過海繼續你的「改革」事業,同時也就有了充足的理由制止倒退。

中策的效果雖然註定不佳,但也不失為維護團結又避免倒退的一種策略。只是李兄要吃些苦頭了。因為趙紫陽同志已用辭職表示了與血腥政變無關,最適合替罪的肥羊就只剩李兄了。這正是我笑他傻的原因,假如你不傻的話。

下策曰:不識時務,優柔寡斷,剛愎自用,全國大亂。

按現在新聞媒介所傳達出的綜合信息看,你很可能像當年的江青一樣剛愎自用,一意孤行,並為此而堅持把煤球說成白的,元宵說成黑的。

孔夫子說要「克己復禮」,才能「天下歸仁」。你現在是既不能克制私慾私憤「克己」;用坦克機槍屠殺群眾追捕學生也談不上甚麼「仁義」;軍隊一進城就翻臉,更沒有信用。把自己的歹徒製造的顛倒黑白的謠言和人們違心的假話當作真的,這是不智;仁義禮智信一樣也不占,天時地利人和一種也沒有,你往後的政治能是甚麼政治呢?由於你刻意製造,天下只能歸於大亂。

你用軍隊干預政治屠殺百姓是有理的,別人也同樣有理;你可以事後編造些理由就算合法,別人也會這麼幹:你會把自己炮製的所謂法制玩弄於股掌之中,別人也同樣會。搞這種名堂不需要甚麼學問,是個喘氣兒用兩條腿走路的都幹得來。到那時怎麼辦?你的權勢大,你活著時能鎮住,慈禧比你權勢還大,可你們總還得死吧!你已經開了用軍隊解決政治問題的先例,你死了以後有哪個黨政官員靠嘴和筆能抵擋住坦克機槍大炮?俗話說:秀才遇見兵,有理也說不清。你讓今後中國的首腦們如何管理國家?如何對付這幫吃人民飯用人民買的槍殺人民的所謂「子弟兵」。你將帶給中國的災難甚至超過袁世凱和慈禧。如果你不採取上、中兩策,也就不可能糾正這個惡例,上述一切就將是不可避免的。

我覺得你看上去還清醒,所以願和你說這些。只希望我沒看錯。

—魏京生八九年六月十五日寫於青海塘格木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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