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走上了回家的路

回家,在当今社会,真的不是问题,尤其是国际大都市之间,更是易如反掌。我在纽约工作了4年,年年都回悉尼的家,从纽约到悉尼,虽说从西到东,从北到南,穿越了大半个地球,但是交通发达,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除了在飞机上的时间长点,从没想过会回家不易。

可今年就不一样了,2020年的一场全球大瘟疫,几乎让每一位计划远行者心惊胆颤,谁都不愿意与魔鬼般的超级网红COVID-19作伴。

但疫情无情我本有情。最终也没有挡住我的归心似箭,我的家在悉尼,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回家的路真的不好走,那是一个漫长的等待与折腾。

我按计划预定了6月18日离开纽约的机票,飞机在日本转机再抵达悉尼,结果在启程的前一天,接到航空公司的通知,拒绝我成行,原因是日本政府不允许非日本公民入境。我的原行程是飞机在日本的成田机场落地,然后赶去羽田机场转机,无法入境就等同无法转机了。

好不容易买到了直达悉尼的机票,却在我启程前10个小时,我的机票又被航空公司取消,理由是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政府根据当前瘟疫情况,更改了入境限制措施。

眼看美国疫情泛滥,也不像会马上露出曙光的样子,离开美国后在要回去可能就是遥遥无期了。于是在重新买机票时,把来回机票改成了单程机票。

从网络上得知,墨尔本的疫情再次爆发,新洲政府规定,从2020年7月4日开始,从悉尼入境澳洲的国际航班,每个航班只能最多乘坐50人,全天最多接待450人入境。害得我天天紧张,机票会不会再次被取消。

纽约JFK国际机场,摄影Ashley
纽约JFK国际机场,摄影Ashley

7月6日,我拖着行李走进了纽约JFK国际机场,庞大的机场从未出现过如此空空荡荡,死气沉沉。经过三周的闹心历程,我终于告别纽约,踏上了归途。

这是一家波音777飞机,可以容纳近三百乘客,但此时却满目空位,空姐说,全机只有36位乘客。爽了乘客,却苦了航空公司了。

空空荡荡的飞机 摄影Ashley
空空荡荡的飞机 摄影Ashley

7月7日早上,飞机缓缓降落在悉尼国际机场。飞机停靠之后,马上有政府工作人员上飞机,每人发2张关于肺炎和隔离信息的paper,并清点飞机上的乘客人数,确实一共坐了36名乘客,接着我们才被允许下飞机。

先测体温,实际是耳温。然后有工作人员一对一的讲解肺炎的症状以及发病的处理方法和隔离等措施的细节,很是细致。之后检查入境的黄色申报卡片填写;去海关核对身份,去拿行李。交黄色入境卡片之后,再次检查护照,就可以出机场大厅了。

Embed from Getty Images

戒备森严的悉尼机场

一出大厅,就可以看到已经准备好的三辆旅行大巴,将负责拉我们去隔离的酒店。

从飞机落地到坐上bus,大概一个小时。 每个bus都有大兵哥帮忙放行李,超级贴心。因为我带了2件托运行李,还有一个比较重的carry on,所以推了一个平板车,在出去的时候,一位工作人员上前帮我把平板车推到bus边。

从抵达悉尼机场开始,感觉整个机场完全是为我们在运作,每个环节中间都有警察或者工作人员在服务我们,而且只为我们服务。

一个骑着摩托的警察开道,BUS紧随其后,我们被带到了地处Circular Quay 的Sydney Harbour Marriott Hotel,应该说是被押送到了隔离地点,不过感觉还挺好的。

BUS到达酒店,又是一个磨练耐心的过程,由警察和工作人员分批上车,向我们解释隔离等方方面面的细节及注意事项,同时,酒店的工作人员来发放入住酒店的表格,要大家填,还有酒店花费的细则。

回到悉尼是幸运的,新洲规定,隔离的基本服务都是由政府承担,比如,住宿以及一日三餐等。其他额外服务要自己花钱,比如外面订餐,洗衣服务等。

再然后,就是警察和大兵哥把所有行李搬到酒店门口,每次只允许2个人同时下车,去拿行李办理入住,那也是一个漫长的等待。

因为是强制隔离,办理入住时,宾馆先根据之前填写的表格,分配房间。一人一间,当然如果是同行的人,是可以住在一起的。同时,警察还详细记录每个人的护照信息和家庭住址,航班信息,以及紧急联系人和联系方式,当然免不了要询问身体状况。

之后大兵哥帮每个人把行李送到房间,因为我们只有房间号码,没有钥匙,大兵哥打开门,让我进去,然后关上门。。。

宾馆外的美景 摄影Ashley
宾馆外的美景 摄影Ashley

我最终走进了属于我的14天的隔离房间。走到窗前,嗯,一眼就看到Sydney Opera House 和 Circular Quay。这是我失去自由的补偿吗?

不管怎样,我回来了。

关注时事,订阅新闻邮件
本订阅可随时取消

评论被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