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漫談（視頻）：由上海萬聖節析大陸創意涌動的青年

 

主持人：張小剛

主講嘉賓: 

曾建元教授，台灣中央大學及淡江大學

馮崇義教授，澳洲悉尼科技大學

李酉潭教授，台灣政治大學

大家好！歡迎來到我們每周一次的時代漫談華語節目，今天是2023年11月5日，我是澳洲悉尼的張小剛，今天的節目還是由我來主持。

首先先向大家介紹一下我們參加主講的各位嘉賓：台灣中央大學和淡江大學曾建元教授；來自中國大陸背景的學者，現在澳洲雪梨科技大學任教的馮崇義教授；台灣政治大學李酉潭教授。

過去一周的新聞中，上海的萬聖夜無疑是引人矚目的焦點之一。萬聖節本是從北美興起，是一個將墨西哥和美國原住民祭祀祖先與亡靈的傳統習俗與基督教紀念所有知名與無名的殉道者和聖人的節日日期融合在一起形成的節日，後來漸漸地流行到了包括澳洲在內的所有英語國家和其他國家。今年的萬聖夜，作為從四年疫情嚴厲的清零政策束縛下解脫出來的首個萬聖節，在中國大陸這個近年來屢屢傳出「反對過洋節」官方態度的國度，上海年輕人用大開的腦洞玩出前所未有的花樣，其中不乏政治隱喻。其中有模擬監控鏡頭的面具，提醒著人們滿街密密麻麻無處不在的監控；有封控時期的大白，讓人們記憶起嚴厲清零政策下的種種荒謬；有貼滿渾身的白紙，令人想起一年前的白紙革命；還有手持「學醫救不了中國人」標語慷慨激昂演說的「魯迅」，以及手持標槍身披「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緞帶的壯男，等等。顯然，官方對這些給人以種種遐想現象也有些緊張，多個有著如上面提到的這類服飾與字樣的參與者遭到保安或警察的干預甚至帶走。那麼這次上海萬聖夜現象顯示些什麼問題，有何啟示？等會兒有請各位嘉賓予以分析評說。

還有就是中共前政府總理李克強的猝死仍在輿論中發酵。一方面圍繞他的突然去世，有很多的陰謀論在流傳，很多人不相信是自然死亡。但這些猜測不能說毫無根據，因為中共歷史上的確是有先例的。在毛澤東時代，一個是周恩來。據後來中共官員回憶等方式自己流傳出來的辛密，周恩來確診膀胱癌後，毛澤東遲遲不批准手術治療，以致拖延到癌細胞擴散不可收拾。另一個是朱德，這內幕恐怕還是由我20年前第一個捅到網絡上的。那時我聽一個朱家子弟告訴我，說當年朱德被安排接見外賓，卻被告知錯誤的時間，以致他在空調調得很低溫度的迎賓廳中空等很長時間。受涼發病後，他在保健局的病歷又奇異失蹤，最後導致治療延誤去世。而在我將此說法捅到網絡之後數年，中共媒體的文章證實了這個說法，並明確說當時所要接見的外賓是澳洲總理弗雷澤。

 這次李克強死後，除了他安徽老家和他曾主政過的河南有大批民眾排隊獻花外，多個其他城市也都出現民眾自行在街頭擺放的花圈花束。例如我就在微信同學群里看到據說是在武漢長江大橋武昌橋頭堡拍攝到的花圈，其輓聯上寫著李克強不久前說過的一句話：「長江黃河不會倒流，改革開放不能停止」，其目標所指明顯可知。因為人們都有看到在習近平治下，改革開放正在倒流，就像長江黃河早已屢屢出現斷流（也就是「停止」）一樣。顯然當局對民間借悼念李克強而流露出的不滿十分地敏感。官方報導，李克強是10月27日去世，定於六天後的11月2日火化。然而10月30日社交媒體就廣泛流傳市民拍攝到的大批軍車沿三環路進京的照片、錄像。我當時就在微信群里回覆說，這是在提前準備戒嚴。因為習近平們對重演導致周恩來死後四五事件和胡耀邦死後六四事件的群眾自發悼念行動膽戰心驚。

李克強是自周恩來之後，第二位去世前未遭公開貶斥的政府總理（第一位是李鵬）。李克強的喪事沒有曾經由毛澤東大力提倡過的追悼會，也沒有公布治喪委員會名單，僅有臨火化前的遺體告別，非常簡單。據說這是比照了李鵬，並不像曾任一號領導人的江澤民那樣有個「追悼大會」，更比不上名義職務連一號領導人都不是的鄧小平的喪禮那樣隆重。據說這都是鄧小平時期簡化喪葬的結果。

 鄧小平之前去世的最高領導人毛澤東就不一樣，不僅有全國統一實況聯播的追悼大會，還用水晶棺保存遺體至今。世界上用過水晶棺保存遺體的毫無例外全都是極權國家，而且絕大多數還是號稱無神主義的共產國家，如蘇聯的列寧斯大林，中國的毛澤東，越南的胡志明，北朝鮮的金日成金正日父子，保加利亞的季米特洛夫、捷克的哥特瓦爾德、蒙古的喬巴山等等。但結果絕大多數後來又被移除。目前仍存的大概就是毛澤東、胡志明、金氏父子等寥寥幾個。

台灣歷史上也有過威權時代，那時過世的兩位蔣總統死後都沒有正式下葬，而是分別暫時奉厝在慈湖陵寢和大溪陵寢，並由憲兵守衛。而另外兩位分別在台灣民主化之後去世的前總統，嚴家淦和李登輝目前都是安葬在五指山國軍示範公墓。其中李前總統是在長老會的教堂舉行的追思儀式後火化，然後安葬到五指山國軍公墓的。

我們也有請各位嘉賓解讀一下這裡面的區別和內在意義。

接下來，國際局勢中最為焦點的仍是哈以衝突。從以色列的角度，不徹底剷除哈馬斯實際上就永無安寧。美國政府從行政當局到國會也都堅定支持以色列保衛自己的安全。但由於哈瑪斯將自己完全混在平民之中，全部軍事設施都設置在民房之內或之下，以平民為盾牌。因此以色列的反恐戰爭引起了極高的平民傷亡而且還在不斷升高，並因此承受著極高的道義與國際壓力。各位嘉賓也可就此話題繼續發表看法。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