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地有個賓館修停車場,應該是擴建影響到了周邊小區,再加上酒店為了方便把十字路口圈了起來,導致業主和市民紛紛跑去投訴。
原本到這裡都屬於「正常矛盾」,也就是說正常解決就好了。壞就壞在市民報警後,一個帶着徽章、類似幹部的人(也可能只是酒店領導)跑出來放了一句狠話:我跟你說,這按照十年前把你埋了,你都不知道。
這就有點牛逼了,明明是你有錯在先,還要埋別人。你是開酒店呢,還是開黑社會?
更詭異的是,這件事發生之後,大部分當地網友錄下並上傳到網上的視頻,都消失了。發得快,刪得更快,並且沒有任何媒體去報道這件事。媒體的嗅覺是敏銳的,他們同時沉默,自有我們想不到的原因。
比如一個小小的賓館領導,從哪裡動用的力量全網幫自己擦屁股呢?只有一種可能,賓館本身太牛逼。
目前網上幾乎已經查無此事,不僅視頻被處理的乾乾淨淨,之前看到的幾篇文字描述也消失了。但對於已經看到過視頻,了解過經過的人來說,這並不代表未曾發生,他們只會更加好奇,並與周圍的人口口相傳。
所以說,有些人再一次發現並使用了最差勁的解決問題的辦法,這與此前很多事件都極其相似,且無法真正的解決問題。
鼠頭鴨脖原本就是個食品安全問題,結果學校和市監局聯起手來忽悠,到現在「指鼠為鴨」幾乎已經成了人人皆知的笑談,消耗了不知道多少公信力。
還有周公子從來不喝20萬一斤的茶葉,遞煙給他的領導沒有任何問題。可隨着胡強副省長落馬,周公子又被人們拉出來談論了:當初不是說胡副省長沒有問題嗎?
北極鲶魚更是典型,原本幾天就能解決的問題,硬生生拖了幾個月,由於群眾不肯松嘴,最終還是只能公開處理。但顯而易見,若把同樣的處理結果提前3個月,北極鲶魚事件只會被人們當個屁一樣給放了,哪會像現在一樣存在每個人深深的腦海里。
每次都能找到一種看似迅速解決了問題,實際上卻付出了更大代價的辦法,真得好嗎?當事人當然不介意,得到便宜的是他,但付出代價的卻不是他,而是官方、是公信力、是幫他擦屁股壓消息的人。
最後說一下媒體,阿根廷的新總統米萊,取締了一大批媒體,他說他們沒用,只是一些人發聲的喉舌。我並不是說我們的媒體無用,但米萊的話是值得思考的:媒體的價值在哪裡?媒體的受眾又是誰?
如果媒體不能給社會上那些不公的事情、匪夷所思的新聞、口出狂言領導一個特寫,那麼他們如何為受眾體現自己的價值?而沒有價值的東西,必然隨着時代而被淘汰。
我們的媒體自然還是有點用的,比如之前李樹山舉報縣委書記反被抓的時候,有媒體站了出來;前幾天女企業家討薪不成反被抓的時候,又有媒體站了出來……他們不常出來,但偶爾也會出來。當然,還有一些從不出來的。
我越來越好奇,那些從不出來的媒體他們存在的意義。他們的拍攝裝備似乎早已被那些搶記者手機的人砸爛,如今全身上下,只剩了一個「轉發」的按鈕,和判斷能否點擊那個按鈕的腦子。
文章來源微信公眾號:走讀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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