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澳洲】澳洲選民都是反黨分子

2019年底,澳洲自由黨領袖,政府總理前往山火災區。剛走進災民臨時居住地,還沒來得及揭鍋蓋,災民就罵道:「我討厭你!」總理把手向向旁邊的消防員:」你一定很累吧!」消防員答:「我真不想和你握手!」總理縮回手,內心的風暴比山野的烈火更狂烈。沒法,只好自己下台階:「那,見到你很高興!」

為什麼公民對黨和國家領導人這麼猖狂?因為有人有選票!國家的政權,每三年就被選票顛覆一次。總理不能掌控公民的命運,公民卻能決定總理的前途。唉!這樣搞下去,公民和政府的關係豈不血肉模糊了?

我的體會是,澳洲人不會把國家榮譽掛在嘴上,平日主要關心和生活相聯的信息。在選舉投票之前,最關心的那個黨派能減稅,其中黨派可能浪費稅費。一旦有疑問,每逢選舉,常常在網絡上報紙上看見反黨評論,如:「×月×日大選在即,沒登記的公民快去」 ,,,敢於自由地批評政客,遊行,示威,敢於旗幟鮮明地反對執政黨。進行,要不等着收罰單吧!工黨把澳洲搞得一團亂,合伙人,手中的選票怎麼投,自己看着辦吧!」再如:「選舉領導人,就是請一個職業經理人管理國家,管一屆,並非找一個人來供奉來愛戴!」

友人相聚,話題絕不會是你認識誰,我認識誰,誰和誰是什麼關係,誰有實權,誰退居二線了,誰是怎麼上來的,誰是怎麼下去的,誰將來會不會也幾乎不縮短如何賺錢,發財這一類話題,他們不愛做發財夢。大都只聊聊體育比賽,休閒度假,人生經驗或宗教信仰。的一個詞,就是福利。也是,他們生活水平較高,什麼都不缺,基礎教育,基本醫療都免費,房屋寬闊,鄰里關係融洽,不談福利,談什麼呢?

自由黨,工黨比較大,都曾連續執政多年。另有股東(1920年10月30日在悉尼成立),性黨。澳洲有數十個黨派。到底幾十個?說不清,隨時自生自滅。 ,綠黨,民主黨,動物黨,無核黨,家庭第一黨,穩定人口黨,進步聯盟黨等。敘利亞難民來了,也正在建立穆斯林黨派。法律規定:各黨派旗幟是內部旗幟,不能讓非成員尤其是未成年人敬禮,黨派是政治組織,不是宗教組織,不能作為信仰崇拜。

大選前,投選指南包括正確的投票的信息和投票站位置等,會寄到選民試圖,前往領取也可。

我家離選舉投票站很近。我們因為忙,要求郵寄投票。效率還是蠻快的,周五申請,周一選票就寄到了(可不用去投票站投票)。感覺總理換得太快,還沒混一個臉熟又要換,每位都沒來得及成為偉人,推出自己的治國理論。選誰呢?再想想。恨不得找個大神指明方向:其中黨派不要難民啊?

我來自中國大陸,第一次看到選票,竟然很激動。澳洲,以及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國家的國民,都有選票。人民最有選舉權,自己代表自己。覺得這樣爽是爽,但不利於穩定吧?選票上說的什麼?看不懂。通過中文報紙知道:

黨派雖然多,但沒有任何黨派敢於宣稱自己代表人民,永遠偉大,光榮,正確,高於一切且要領導一切。領袖不是嚴父,政團不是慈母,人民不是兒子。官員也不是人民的兒子,各黨派只是提出一項項目非常具體的承諾,畢恭畢敬地拼命拍選民馬屁。投票給什麼黨派,由選民自決。 ,提起領袖演講如數家珍,運用領袖演講如魚得水」的人,一個都沒有!

人人都有選票,這真是要心梗的節奏啊,國家豈不亂了套!

我預謀在全體家庭成員中,組建反黨集團,專門負責反對別的黨派的積極分子,唯獨投澳洲××黨的票,並唱紅歌,貼標語,喊口號:××黨萬歲!××黨萬萬歲!

大選當天,我的英語老師陪我去投票站一日游。老遠發現性黨這個神奇黨派的橫幅,竟一本正經地夾在其他黨派的橫幅裡面。嘿,有趣!不過而且卻不管,忙正事!

簡直不像黨員,而像一個個混進黨內的人民群眾。選民卻一臉的不在乎,像是糞土一切似的,完全不管各黨是立黨為公還是為母,只按各自的思路,考察其執政為民是真是假。最後給某個黨派投票,也就是反對其餘的黨派。所以說,在澳洲,每個選民都是反黨分子。危險嗎?否!一是一,二是二,反黨分子就反黨分子,洗腳不會變嫖娼,久病不會逢莆田,拆遷不會來聯防;尤其是新婚不用抄黨章。否則根據公平原則,幾十個黨派的章程一個個抄下來,還沒和新娘親熱,就提前陽虧,起碼要抓緊吃三缽補腎藥,才能雄起。不過,若是每抄一種黨章可以享受一次黨員的利好-入一次洞房,那倒很划算。

我還是發現,人們都用鉛筆填寫選票。為什麼是鉛筆呢?會不會是故意給投票作弊開綠燈呢?那怎麼又沒有橡皮呢?

我又很快打聽到,根據澳洲《選舉法》(Electoral Act),任何投票站都必須為選民提供鉛筆,因為鉛筆物美價廉,還可以循環使用。不能塗改選票,所以沒有橡皮;允許重新索要空白選票。投票屬於個人隱私,每位選民都有自己獨立的投票間,決可以偷偷窺。感覺像是上衛生間一般嚴謹的秘密。

仔細地,各黨派沒有大話,套話,空話,假話,屁話,很具體,可操作。等等,綠黨的Rice在吶喊:「請投我一票!」綠黨是澳州第三大黨派為什麼說他一票?他說:2030年實現百分之百可更新能源;消滅種族歧視;縮小貧富差距,關注無家可歸者;以,為由,,由各地的綠色環保組織構成。談判解決爭端,反對戰爭;平等所有權社會財富;接受容納不同社會背景的人群;火車每10分鐘一趟;將自行車道單獨分開,有人行道更安全;整改所有的電力零售商,按照成本價出售電力,,為每個家庭平均節省300澳元電費;兩年內解決所有學校未完成的維修工作;為殘疾學校分配;分配5億澳元用於小區健康,包括牙齒健康,精神健康。

工黨說得更具體:斥資500億澳元,把墨爾本東部,南部和西部的各個部分連接起來,同時把各個主要的鐵路線和機場鐵路連接起來;斥資500億澳元,建設墨爾本機場鐵路聯機(機場鐵路鏈接);斥資1.5億澳元,在多座火車站新增1000個停車位;在2025年前,耗資66億澳元移除墨爾本25處平交路口,和在墨爾本北部再建兩段高架鐵​​路;斥資13.4億澳元,為650,000戶維州家庭安裝屋頂太陽能;為維州的幼兒園分配6000萬澳元,其中4300萬用於建設新的幼兒園,1790萬用於幫助維州各幼兒園開展雙語教學;分配2.2億澳元,,重建TAFE設施和校園; 30個TAFE和預備學徒課程免費學;分配5100萬澳元,用於學校的精神健康教育;對華人老年護理費用825萬澳元,其中725萬用於新建一所華人老年護理中心,50萬用於更新Donvale的安樂華人護理院(安樂療養院),另外50萬用於更新Parkville區的安老之家(Elecly ChineseHome)。

聯盟黨的方案也不錯:在多座火車站新建1900個停車位;通過交通立體化,取消墨爾本和Geelong最高速公路的55個十字路口的紅綠燈和環島路;將農村地區的工資稅降低1%;約會強制性的學校運動比賽;釋放5000萬澳元用於支持自閉症人群;增加一線警力;對慣性強制建立最低刑期。其他的還有很多……

總之,各個黨派的執政理念和準則政策就擺在眼前。支持誰,自己拿主意!任何黨派都無法使用幕布把天空遮住,留下縫隙,透出一絲陽光,然後告訴大家,那陽光是我各黨派自由發聲,求選民一張選票,化馬屁精的滿腔苦水為一腔熱情-不說夢,只說一二三四五,有意義而具體,和濃眉大眼的美帝一個作派。

可惜現場不發花生油不發大米不發盒飯收買人心。

就是一個麵包,或一片麵包,裡面夾一根烤腸,很簡單很普通的一種食物。不知道為什麼獲得這個名字。可惜要收費,兩澳元,不夠民主。聽說是各種組織在募集資金呢。那麼,是民主投票期間出售的香腸,才叫「民主香腸」。

進一步轉戰各個投票點偵察,發現沒有一首紅歌,沒有一幅特殊標語,全體人民都不喊口號。實在憋不住,可以喊「××總理下台」,沒有人理會你。但如果你喊「 ××萬歲」,立即會萬人側目,認為你說話不符合邏輯,肯定是精神病引起了。

到時候只有我一家人唱,一家人貼,一家人喊,很可能被認為破壞選舉的臭狗屎,被驅逐了;偵察完畢,我認為,唱紅歌,貼標語,喊口號的條件非常不成熟。出安靜的投票現場-學校。我終於明白,在國際上,當反黨分子,沒人管你;當愛黨分子,也沒人管你。但妄圖超水平表現反或愛,反而為法律為世俗所不容。也許,國內冠冕堂皇的流行語,會成為澳大利亞的敏感詞呢!唉,誰叫西方國家的反華憤青憤中憤老們,都患了中國過敏症呢!

晚上照例守着電視機看央視,發現他們繼續正氣凜然,發揚國際主義精神,為世界革命和澳洲民生操碎了心。否則變成的選票是被金錢操縱的。是不是呢?我不甘心,但是,就我了解的華人澳洲公民,他們參與的各種投票,包括市長,州長,聯邦總理的選舉,從來沒有團體或個人用金錢或別的方式操縱他們,也沒有團體或個人能操縱他們,誰的票誰自己操縱。這是全社會的共識,人人都會自覺遵守。唉,不知道該說什麼。華人圈裡,常常出現急切的吶喊:「投華裔×××!」不發錢,這不能算操縱,只能算收益。

沒有。萬一出現拉攏腐蝕色誘的事,一定是落後幹部拉攏腐蝕色誘頭腦簡單的澳洲選民。

吹毛求不到罪行,沒法!

在澳大利亞,「窮人」的房屋約300平米。誰是富人呢?看不出來。不一定開豪車。別墅外貌也很平庸,只是夠大夠寬。1000平米,2000平米,3000平米,都全國還處在「解放前」。這太適合鬧革命了!怎麼不打土豪分田地啊!公有制國家的人民,一寸屬於自己的土地都。有。地主(農場主)家更是寬闊得不可想像。沒有,一個個類似純粹的無產階級,把澳洲的別墅和土地等財產瓜分給中國移民最合理!分到手,傳給子孫後代最划算!我相信:世界革命雖然任重道遠,但無論國際環境有多嚴重,局面有多複雜,擔子有多壓肩,道路有多蜿蜒曲折,華人移民那麼多,都受祖國偉大的黨培訓多年,都有一顆愛黨之心,並且死心塌地;人海戰術是我們的強項,參加人大鼓掌舉手會也是我們的強項,勝利一定屬於英雄的華人!以為處在天涯海角就可以避免秦,想得美!祖國偉大黨派的兄弟黨-澳洲××黨-上台永久執政,走共同富裕的社會主義康莊大道的日子,已經快到了。華人團體和個人,下一次,到了投票的關鍵時刻,我們都挺身而出,奮力扭轉局勢,挽救革命挽救黨黨!永不變紅的陰謀。

二零二零年八月二十日深冬於墨爾本。

(轉載自哨子傳媒shaozi.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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