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就禍不單行的中共央行新行長潘功勝

被吹捧為「臨危受命」的中共央行行長潘功勝新官上任沒不得及點着「三把火」,整個中共政權面臨的金融敗績便接踵而來。雖無人相信習近平政權面臨的日益惡性化的金融是潘功勝的責任,但在「一切錯在美國」的愚民宣傳越來越難以奏效之後祭出「人事變動」牌安撫人心的情況可能就快要發生了。

最近幾天,中共政權面臨的金融局勢可謂敗績連連,險象環生:中共央行銀行上周五(8月11日)發布7月份的金融數據四大數據全線回落,其中人民幣貸款增加3459億元,同比少增3498億元;7月份,社會融資規模增量為5282億元,同比少2703億元。

自由亞洲為此新聞刊發的及時報道的標題中將其形容為「斷崖式下滑」……

根據中共國家外匯管理局8月5日公布的數據,今年第二季度外國公司在中國的直接投資總額為 49 億美元,同比下降 87%,這是自 1998 年有可比數據以來的最大降幅……

中國最大資產管理公司——中植企業集團驚傳爆雷的消息傳出後,被港台媒體形容為「大陸版』雷曼風暴』上演」。 該中植集團有「中國版黑石」之稱,是中國最大、也是非常神秘的金融巨頭,業務涉及信託公司、私募股權和財富管理……。按照中國內地行家之一單仁行的說法,現在就到了投資人血本無歸的時刻了。中國最大的民營資產管理集團「中植系」爆雷,涉及資金不亞於恆大虧損的錢……。這又是一個堪比恆大的雷,恆大起碼還有一批沒交付的房子,中植系可能是真正的血本無歸。

……

如上上種種,都是在短短几天之內接連發生的。令中共政權才被任命了半個月時間的央行「新當家」潘功勝接應不暇。人家都是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這位潘大官人卻是新官上任,禍不單行!屋漏偏逢連陰雨。

中國大陸的金融險象很可能如同剛剛過去的中國大陸的華北洪災:颱風過去是暴雨,暴雨過後是洪災,洪災過後則是家破人亡、顆粒無收……

話說在半個月前,英國BBC才為中國新任央行行長潘功勝發表專文《潘功勝接棒中國央行行長意味着什麼》。文中說:60歲的潘功勝接任這一職位時,中國正在繼續應對後疫情時代的許多重大經濟挑戰……。潘功勝的晉升表明中南海認識到為了應對經濟問題,需要一位具有危機管理經驗的經濟學家來協助引導。

文中引述策緯諮詢(Trivium China)分析師陳昕然的話說:中國政府似乎意識到了自己手上缺乏受過良好培訓的金融技術官員。「潘功勝被認為是一位能幹、優秀且直言不諱的技術官員,他在危機時刻會毫不猶豫地向中國決策層提出政策建議。」

該新聞中稱讚潘功勝在國有銀行工作期間取得了聲譽,被認為在2016年的貨幣危機中有積極作為。在擔任中央銀行副行長期間,潘功勝加強了管控房地產投機行為的規定,並警告即將出現的房地產泡沫,這個問題現在正在損害中國經濟。

該文章中也引述香港恒生銀行中國區首席經濟學家王丹的話說:潘功勝以處理金融監管和合規問題聞名:「他非常重視控制金融風險。」

這位王丹表示:「我毫不懷疑,中國貨幣政策將在未來幾個月內出現重大轉變。保持經濟穩定仍然至關重要。我們將看到更多擴張性的貨幣政策,但不會過於激進。」

類似如上溢美之詞,也曾出現在其他一些西方媒體上。相比較而言,前一階段看衰他潘功勝的評論文章不是沒有,但至少可以說不是主流評價。

可時間才過了半個多月,即使外界評論都會眾口一詞地強烈認為這一切都不是央行央長的責任,筆者本人當然也百分之百認為如上種種都是整個中共政權必須面對的整體經濟形勢的「無可奈何花落去」,而不應該由事實上只負責數錢的央行和它的會計專業出身的新任行長潘功勝負主要責任,但這等形勢持續發展下去,暫時還能靠「一切都是美國的錯」之理由忽悠中國屁民的習近平和李強,遲早是要拿「人事調整」來安撫民心的。屆時,主管金融的副總理何立峰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被習近平問責的。倒霉的不是他潘功勝還能是誰?

說到「一切都是美國的錯」,這裡穿插幾句題外話。中國大陸目前流傳一個諷刺段子:「一輩子沒出過村兒,一提美國就恨得咬牙切齒」。

因此令筆者產生一個想法,那就是習近平把個中國經濟搞成如今這個樣子,也許真的不是因為他的小學畢業加「二百斤擔子」的無能,而是從北韓金小弟暴政加窮民的統治術中得啟發,從而有樣學樣!

習近平雖然從不去災區但卻能從電視上看到為保雄安而面臨家破人亡的受災民眾站在齊腰深的洪水裡打出感謝共產黨,感謝習主席的大字橫幅,個個都是熱淚盈眶。此情此景,更令他習近平堅信中國的經濟形勢越糟,就越能讓他習近平有甩鍋美國及西方列強的理由;中國的老百姓越能感受到經濟危機,就越有利於他習近平凝聚中國人民的對美國和西方的同仇敵愾!進而在他習近平一旦下決心對外轉移內部危機時,能夠讓中國老百姓對他加倍擁戴!

回過頭來再說中國的金融危機與新任央行行長潘功勝是否有因與果的關係。無論事實上有與無,說起來,這位潘功勝是中共央行的第13任行長,在不久的將來不幸成為中共政權最短命的行長的可能性已經有越來越多的跡象。屎盆子被一股腦扣到他潘功勝一個人頭的好戲也許很快就會上演。

筆者有較充足的理由相信,在中國大陸剛剛出了一個最短命的外交部長秦剛之後,下一個「最短命」的,很可能就是新任央行行長了。

本專欄過去的相關節目中已經介紹和分析過,因為此前在中共二十大上未進中委,所以易綱在今年三月被十四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決定」再度出任新一屆央行行長後,外界一度驚訝。但驚訝之餘卻也沒有人會猜到這個易綱的第二任行長職務只擔任了短短四個月的時間。

當然,如果不是因為時任外交部長秦剛必須去職的「緊急需要」,一般雙月的下旬舉行全國人大常委會的例會原定是本月底舉行的,也就是說潘功勝在被宣布接替了郭樹清的央行黨委書記之後,易綱與潘功勝之間的行政職務的正式交接,原應該是要等到本月底才會進行的。

不知道易綱和潘功勝他們本人是否想過,如果不是因為秦剛的「緊急需要」,本文開始所列舉出的一連串的金融形勢惡化,就都是發生在他易綱的離任之前。也就是說,如果「按部就班」地等到本月底再進行易綱與潘功勝之間的央行行長的行政交接,本文開頭並沒有列出全部的這幾十天裡接連湧現的金融敗相也是不以人們意志為轉移的。但在此前提下,豈不更能突顯出他潘功勝的「臨危受命」?

「臨危受命」是中國內地對潘功勝寄以厚望的評論文章中所使用的原話。

一篇來自微博網頁版的文章這樣描述:潘功勝雖然是安徽安慶人,但因為其畢業於浙江,往往在業內被認為是一個聰明的學霸,「典型的浙江人」。

1980年,17歲的潘功勝考錄浙江冶金經濟專科學校財務會計專業,畢業後留校的他不甘於平庸,又考上了中國人民大學經濟系研究生,一路拿到了經濟學博士學位……。

請注意這位潘行長的初期學歷。所謂浙江冶金經濟專科學校的歷史可以追溯至1914年在浙江省寧波市創辦的「寧屬縣立甲種商業學校」。中共建政之後這所中等專科學校多次改制易名,1978年易名為浙江冶金經濟專科學校,並開始提供大學專科層次的教育培訓,學制三年。當年的潘功勝不遠千里,從安鄉安徽安慶考到浙江進入這所剛剛從中專升格為可招收大專生的專門為冶金部門培養會計的學校,只能證明他當年的高考分數實在是有點低了。他在這所學校的會計系當年同窗回憶說:潘功勝在算盤專業課上從來都是成績第一,算盤都打出花來了。

確實,當年的潘功勝在校學習了三年之後直接被留校任教,還是能證明他與這所會計專科學校的同窗們相比,在校成績還是不錯的。

也就是在擔任專科學校財會專業的助教期間,他潘功勝考上了人民大學勞動人事學院的碩士生。從進入人大碩士班繼而再進入博士班,前後6年時間他潘功勝都是全日制脫產生。公正地說,這和同時期的習近平清華「在職博士」是有本質區別的。

如上中國內地吹捧潘功勝的文章中還介紹說:潘學霸於1997年以博士後訪問學者身份,前往劍橋大學政治與經濟學系、商學院學習。2003年,潘學霸再一次被哈佛大學肯尼迪政府管理學院錄取,此時的他已湊齊人大、劍橋、哈佛,中英美最頂尖的三份錄取通知書。

當他滿懷激動的去找時任工行董事長姜建清審批時,姜董說,你博士也讀了,留學也留過了,別去了,留下來跟我搞股改。

這句話,將一個學霸,變成了一個全球頂級的財神爺……。

文章中吹捧說:在姜建清這位享譽海內外的著名銀行家的帶領下,潘學霸出任工行股份制改革辦公室主任,戰略管理與投資者關係部總經理、董事會秘書,主持工行的路演工作。

2006年,潘學霸以董秘的身份,推動完成了工行的「世紀招股」,以219億美元的數字,創下了全球資本規模最大的IPO。

2008年,次貸危機爆發,國有大行中最後的農業銀行上市受阻,潘學霸臨危受命,被提拔為農行副行長,分管股改與IPO工作。

彼時,由於次貸危機和歐債危機接連爆發,農行甚至一度準備停止路演,但是在「懂外語」的潘學霸帶領下,引入「綠鞋」機制,設計了一套西方聽得懂的「縣域經濟藍海」故事。

最終,農行僅用了百餘天的時間,就在歐債危機的大背景下完成了登陸資本市場,成功的路演為農行募集到了221億美元,再次破了自己的記錄,創下了當時全球最大的IPO。

2011年,在完成了兩筆「全球最大IPO」之後,潘學霸終於拿着錄取通知書,赴他夢想的哈佛大學肯尼迪政府管理學院學習,完成那場2003年的約定。

2012年,學成歸來的潘學霸,被任命為當時央行最年輕的副行長,分管金融市場司、金融穩定局、國庫局、調統司等部門,2016年,接替易綱擔任外匯管理局局長。如今,「雙非」的潘學霸再次臨危受命!

如上所述如果被姜建清讀到會是什麼感想這裡不做猜測。如上列舉的潘功勝的「豐功偉績」是否就是習近平看中他的主要原因我們外界也無從判斷。事實上中國大陸也有人諷刺說習近平其實是看中了潘功勝基礎學歷的「會計大專」,央行行長不過是他習近平政權的總出納員而已。

這裡需要指正的是關於「湊齊人大、劍橋、哈佛,中英美最頂尖的三份錄取通知書」的說法有嚴重誤導讀者之嫌。

先說人大,特別是人大的勞動人事學院,是否是中國「最頂尖」?應由清華、北大等等也有經濟門類各系的中國境內真正頂尖的畢業生們評論。

至於劍橋和哈佛,當然分別屬於英國和美國的頂尖,但當時的潘功勝前後從這兩所學校拿到的並不是什麼「錄取通知書」,而是接受他為「訪問學者」的「聘書」。

說句不好意思的話,筆者當年也是哈佛大學的「訪問學者」,第一年有「資助「,第二、三年「續約」為自費。

記得當年第一次進入哈佛某研究所與另外一位學者(現為中國國內知名教授)共用的辦公室時,這位學者介紹他自己是耶魯博士畢業,到哈佛當博士後是為了把自己的博士論文修改出版。介紹完自己之後,這位老兄又接了一句:訪問學者阿貓阿狗都能當!

筆者回顧這個故事,絕對不是想把當年的潘功勝類比於和本人一樣的「濫竽充數」,只是想強調把在美國或西方某大學當過訪問學者說成是在某校學習,很容易讓人誤以為是在這些學校里拿了某個學位。

我們在過去的文章里針對境外有文章在對潘功勝寄以「厚望」時,把他的所謂「國際背景」過分強調了,並把他潘功勝與易綱和劉鶴的國際背景作了比較。

易綱是北京大學經濟系本科未畢業即考試通過為官派留學生,到美國讀博完成後又拿到了美國某大學的終身教職,所以從「鍍金」的角度形容,他易綱可謂被美國大學給加了一層挺有厚度的金殼。

劉鶴除了在美國當過訪問學者,還在美國哈佛大學肯尼迪政府學院拿到了碩士學位。所以,他劉鶴可以被形容為被美國的大學給鍍了一層金皮。

相比如上二人,僅僅當過肯尼迪政府學院訪問學者的潘功勝,不過是被塗了一層金粉而已。其所謂「國際背景」 確實是非常有限。

事實上,在易綱退出之後的中共央行領導層子裡,其真正的「國際背景」完全可以與易風相媲美的是目前在央行副行長中排名靠後的宜昌能。詳細的介紹內容,留待本專欄下篇文章繼續。

(全文轉自自由亞洲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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