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上將】蔣中正與麥克阿瑟(四)台灣與日本

二戰時期,日本多次妄圖置蔣公和麥帥於死地,沒想到,兩位英雄在戰後都成了日本永世難忘的恩人。「日本將永遠難忘蔣總統於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給予日本的大恩大德。」「麥克阿瑟將軍為我國造福謀利的成就堪稱名垂青史的奇蹟。」

精神人格 感人落淚

歷史上讓無數人追隨的豪傑英主,除了過人的膽識勇略,其精神人格往往感人落淚。蔣公與麥帥的這種精神特質,是他們長存於歷史,為人所銘記的一個原因。 

為甚麼有那麼多人追隨領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感受。陳誠說:「委員長每次受挫復而再起,以一身擊天下之重,宵旰憂勤,日理萬機,竟能抽出時間來以手翰相誡勉,……當時像我這樣一個青年將領,奉到委員長的手翰,當然認為是一種殊榮,而有知遇之感。『士為知己者死』,是中國士人的一種傳統觀念。我既蒙此殊榮,能不感激圖報,繼之以死嗎?」 

1958年,張學良在台灣大溪見蔣公。張淚涌,蔣濕眶。張回憶說,當時對蔣公講:「我先前一直存著一個幻想,誤認共產黨也是愛國份子,希望國共合作來救中國。數年來共匪的作風,使我覺醒,我是幼稚愚魯,我不怨恨任何人,只恨我自己無識。……總統未作答,只說『西安事變,對於國家損失太大了!』我聞之,甚為難過,低頭不能仰視。」 

除了軍界,在學界,也有不少著名學者對蔣公由衷的感佩。林語堂寫下:「他(蔣公)是一個嚴以律己的人,既不吸煙,也不喝酒,連茶也不喝。他光干不說,召集會議時自己不發言,靜靜地聽別人講,把他們送走後,自己再作決定。他可以站在夏日之下,給下級軍官接連演講幾小時。他很少顧忌個人安危,一旦需要,他就冒著生命危險出現在前沿陣地上……」 

秦孝儀在懷念蔣公時寫道:「民國五十五年,孝儀曾輯印『蔣總統思想言論集』,祝公八十純嘏,距今已十八年,而公之升遐,亦近十年矣。羹牆如見,謦欬莫聞,每展遺編,愴然涕下!」 

同樣,麥克阿瑟將軍也給很多人留下難忘的回憶。他的一位士兵多年後回憶說:「他是士兵之魂,儘管他要求我們所有的人都要拿出士兵的樣子來,但他不做作,很友善。他總是首先考慮士兵,收集給養,檢查腳凍傷和戰壕足,把熱飯給他們送到前線,妥善安排一切事情。我在他身邊待了一年半,作為軍人他從未出過錯。」 

在一戰中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傳令兵埃廷格受命給麥克阿瑟送去一些文件。在黑暗泥濘的道路上,他十幾次跳下駕駛的車,以避免和載重卡車、行軍士兵相撞。當他來到麥克阿瑟面前時,除了一身爛泥,軍服也被撕破了十幾處,身體到處是流血的傷口,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麥克阿瑟謝謝埃廷格送來文件,一隻手握住他的手,另一隻手抓住他的肩膀說:「埃廷格,你是個好兵。」全身濕漉的士兵差點哭出聲來。 

麥克阿瑟轉身對一名軍士說:「去把我的廚師找來,讓埃廷格沖個澡,吃頓熱飯。要豐盛些。然後叫負責給養的軍士給他一套新軍服,為他找張床歇一晚上,天亮後再讓他返回團部,而且要天氣好轉以後。」 

厚德遠略 防日赤化

對於普通民眾不理解的戰後對日戰略,1952年,蔣公說:「當時我已料到大戰後的俄帝東侵的危機,要保持戰後日本免除赤化的憂慮,所以在開羅會議中,力主日本人民有選擇他自己國體的權利;……不僅提早了日本的投降,並且保持了戰後日本國家的完整。直到今天,東西德的分立,使中歐成為今日歐洲的火藥庫,而完整的民主日本卻成為太平洋對俄防線的中心基地之一。這是我們稍感欣慰的一件事。」 

在防日赤化這一點上,蔣公與麥帥有著高度的共識。蔣緯國在自傳中談到:「一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國戰區獲得了艱苦的勝利,他(父親)為了彌補西方人在雅爾達會議中所顯現的自私,提出了以德報怨的方法。本來父親的觀念是世界性的,不但是中國對日本以德報怨,同時也要求歐美同盟國對德國、意大利以德報怨。他的目的就是要將共產勢力阻絕在亞洲北大陸間,不讓共產勢力蔓延至太平洋。他也呼籲亞洲大陸與歐洲大陸注意共產主義的發展。歐陸各國曾經做了一些措施,而亞洲則在歐洲人的自私下形成了大亂。麥帥接到了父親的通知之後,相當注意防止共產主義的擴散,諸如保持日本天皇的制度,使共產主義不至於在戰後立即瀰漫於日本;另一方面,由美國獨家派遣占領軍,其他的參與國派遣象徵性的行政部隊,使蘇俄的軍隊無法進入日本本土。」 

麥克阿瑟曾在東京對一位從美國來的客人說:「美國的前線在亞洲。我們不能像把歐洲扔給共產主義那樣,再把亞洲拋棄給共產主義。和平時期與戰爭時期一樣,我們也應在兩個前線同時作戰。不管在中國發生了甚麼,我們在亞洲還有機會,我們擁有惟一的機會是使日本人民進入到一個好的社會。亞洲有個俗話—日本是亞洲的未來。亞洲接下來的百年歷史,乃至接下來的千年歷史,可能要在日本這裡得到確定……」

日本恩人 永世不忘

二戰時期,日本多次妄圖置蔣公和麥帥於死地,戰後,他們成了日本民族的保護神。蔣公逝世後,日本愛知縣設立「中正神社」表達感恩之情。碑文寫道:「本社是為了紀念中華民國前總統蔣中正而建立的神社。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當日,蔣公曰:『與人為善』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由此,才有如今日本之興旺。想來對於戰敗國,這種寬容是各國領導人所未見的。大恩無以為報,特立斯社於此,以表誠摯感謝,永世不忘。」 

1975年4月5日,蔣中正在台北逝世,日本政府發唁電稱:「蔣總統是再造日本的大恩人,蔣中正以德報怨的對日政策,加速了日本戰後重建與復興。蔣總統的逝世對日本國民有如晴天霹靂,有良知的日本國民莫不悲痛萬分。」 

蔣公逝世的消息一經傳出,日本媒體紛紛報導:「蔣先生有恩於日本,舉國哀悼之。」《朝日新聞》社論說:「蔣中正的光榮在領導八年對日戰爭取得勝利時達到高峰,使鴉片戰爭以來遭列強欺凌陷入半殖民的中國,一躍與美、英、法、俄並列五強之一。反對廢止日本天皇制度、反對分割占領日本,並以德報怨,其寬大胸懷,使我們銘感五內。」 

再說麥克阿瑟。二戰進行到1942年,日軍向巴丹大規模增兵,同時宣布,若能生擒麥克阿瑟,將在東京帝國廣場絞死他。 

1945年8月起,作為盟軍最高統帥,麥克阿瑟統籌對日本的軍事占領。到1951年4月,麥克阿瑟收到解除其聯軍指揮權的命令時,日本已對麥克阿瑟感念至深。美國第31任總統胡佛說:「正是他(麥克阿瑟)的軍事天才贏得了對日戰爭。正是他的政治家才能消除了日本人民固有的敵意。」 

1951年,在即將回國的路上,約25萬日本人站列在使館通往機場的道路兩側,很多人低頭流淚,這是在表達日本人對麥克阿瑟,在戰後擔任駐日盟軍總司令期間,對保存日本傳統文化做出巨大貢獻的感恩。 

日本首相吉田茂:「麥克阿瑟將軍為我國造福謀利的成就堪稱名垂青史的奇蹟。是他把我國從投降後的混亂和衰敗之中挽救過來,引上恢復和重建的道路。是他將民主深深植根於我們社會的各個階層。是他為和平解決方案鋪平了進路。他自然受到了我國全體民眾最深切的尊敬和愛戴。我國對他的難捨之情我已無法言表。」

戰後建設台灣日本

戰後,蔣公在台灣、麥帥在日本,確立了兩地的政治制度,他們傾力所做的改革和建設,開創了兩地經濟、文化的發展和繁榮。 

蔣公在台灣從經濟、政治、物質、心理、社會、民生等多方面進行建設。蔣公推行孫中山先生禮運的經濟理想,「西洋的經濟學說,以欲望尤其是個人小己的欲望—私慾為出發點,充其所至,生產技術與國防技術,不獨不能為民生服務,反而役使民生,甚至於毀滅人性。中國的經濟學說與此不同,我們的經濟學說以人性為出發點,以民生為目地,一切經濟制度與政策,都要順應人性,服務民生。」 

在土地政策方面,蔣公講道:「民生主義的另一要義是平均地權。這就是要解決土地問題。……土地問題不能夠用暴力來解決,凡以暴力或強制方法來解決者,必立即歸於失敗。……但是用暴力平均分配土地,土地縱令可以平均分配,很短時間以後,便會再起不均的現象。今天貧農殺富農,明天貧農有了一點積蓄,豈不又成了富農?」 

日據時期台灣的學校禁讀中國史,光復以後,蔣公把中華傳統文化作為教育的重點,堅持「民族教育」和「道德教育」並重,重視國文和歷史教育。文化復興運動草創之初,蔣公事必躬親,在他的督導下,整理了大量古籍,向年輕一代普及中華文化傳統精華。 

同時,蔣公在台灣保障信仰自由。台灣最大的宗教是佛教與道教,其他門類信仰也各行其道,相安無事。 

在戰後的日本,麥克阿瑟擁有絕對的權威,他所想所做的一切,在歷史上留下了垂範後世的功績。麥克阿瑟寫道:「占領政府的運作模式在現代史上是僅有的。作為職業軍人,我卻承擔民事職責,對將近8,000萬人擁有絕對的統治權。我將一直保有這一大權,直到日本能夠向世界證明這個國家已經準備好、有意願並且有能力成為所有自由國家大家庭中負責任的一員。」 

「我深諳日本政府的治理方式及其優劣所在,因此認為自己計劃中的改革應該同時帶給日本現代的進步思想與實踐。去軍事化是第一要務,接下來的任務包括懲治戰犯、建立議會制政府雛形、對憲法進行現代化改造、推行自由普選、賦予女性選舉權、釋放政治犯、解放農民、建立自由勞工運動、鼓勵自由經濟、廢除軍警鎮壓的做法、營造自由而負責的媒體氛圍、教育自由化、分化中央集權、實行政教分離等等。」 

「這些任務占據了我接下來五年以上的時間。儘管其中有些做起來相對容易,有些遭遇困難,但所有任務最終均告完成。隨著改革的推進,在逐步得到更多自由的同時,日本民眾與我這個駐日盟軍最高司令之間還建立起了一種獨有的互信關係。我一直致力於為日本民族爭取公正的對待,甚至不惜違背我所代表的那些大國的意志,當日本人逐漸意識到這一點後,他們就不再視我為一個征服者,而是開始將我當作日本的保護者看待了。」 

「由於被賦予如此巨大的權力,我面臨著一生中最艱難的處境。權力是一回事,如何運用則另當別論。軍事知識幫不上忙,我必須成為經濟學家、政治家、工程師、生產主管和教師,某種程度上我還得成為神學家。我必須重建這個幾乎被戰爭徹底摧毀的國家。無論我早年接受的是怎樣的倫理教育抑或天性如何、靈魂深處對人類這一概念的理解如何,我都必須用榮譽、公正和同情來填補日本在政治、經濟、精神層面的空虛。將日本民族從軍事極權的統治下解放出來,從政府內部推進自由化。在這一過程當中,日本儼然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實驗場。盟國的初衷是摧毀日本的戰爭潛力並懲罰戰犯。然而日本的實驗必須走得比這更遠,對此我心知肚明。過去的歷史已經證明,在現代企圖通過軍事占領來征服一個國家是註定要失敗的。」 

在蔣公與麥帥的主導下,台灣和日本在戰後出現了經濟奇蹟。日本從廢墟中建立了經濟強國。到1975年蔣公逝世時,台灣人均年收入達697美元,僅次於日本,為亞洲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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