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地球變得不一樣——封城改變了人類與動物

從武漢封城開始，到現在世界各地，先後不同程度封城，很快接近兩年。我們雖然身在南半球的澳洲，也深受疫情影響，面對不同程度的封城與防疫措施。相對於其他個別國家來說，澳洲的封城已經算是比較寬鬆，不會被木板釘住家門口，大眾還可以因為受疫情影響而向政府申請經濟補助。

澳洲各地因為封城，由於時間越來越長，前景不明朗，導致不少人感到鬱悶，出現或多或少的心理壓力、負面情緒。然而，最近在網上看到一紀錄片，卻從另一角度去探討封城以來的世界，分享發現封城帶來的正面與樂觀事物。

鹿兒走向草地覓食

英國廣播公司自然歷史組（BBC Natural History Unit）製作紀錄片《這一年地球變得不一樣》（The Year Earth Changed），據說製作團隊橫跨五大洲，與全球一百六十多個組織合作，參考一些學術研究報告，與各地的攝影團隊跨國合作，以至使用無人機在三十多個城市拍攝各式各樣片段與珍貴畫面，見證分享「少了人類干擾」的大自然，不少動物尋回原本擁有的生活面貌。

紀錄片大約48分鐘，另有簡短的宣傳介紹短片。短片一開始，就指出因為疫情嚴重而導致各地封城。社會大眾原來的生活作息，大多不得不暫時停止，絕大部份人都留在自己家中，外面原本車水馬龍的馬路突然變得冷冷清清。

由於各地封城，大自然少了人類干擾，變得很不一樣。日本奈良公園的鹿，每年面對多達一千三百萬遊客到訪，這大量遊客大多喜歡餵食物給這些鹿。疫情導致遊客人數大幅度下降，這些鹿沒有獲得遊客餵食物，反而過得更美好，為什麼呢？原來這些鹿開始走向草地覓食，回歸自然生存法則，鹿的毛色和健康因此大幅提升。

企鵝自由自在過路

企鵝可以自由自在地在小鎮街上過馬路，無需擔心汽車衝過來。減少了人的海灘，變得寧靜，雌性海龜終於能在不受打擾的環境下產卵。獵豹不用再面對遊客爭相拍照，終於可以在捕獲獵物後，輕聲叫喚幼豹來進食。鯨魚不再受郵輪干擾，獨享海域。鯨魚之間互相更頻繁交談，甚至發展出新的溝通方式。

印度阿薩姆地區，大象過往因為生活所需，經常闖進農村內覓食，騷擾村民。現在這些農村，因為很多公務員不用上班而回到家鄉，與大家一起在農地外圍種植快速生長的、大象可食用的農作物，讓大象有了足夠食物後不必再闖進農村。

印度政府為了防堵疫情而全境封鎖期間，工廠停止運作之後，空氣變好了，天空也清晰了。Jalandhar市三十年來總是被空氣污染白蒙蒙一片，看不到二百公里遠的喜馬拉雅山。現在卻因為污染的迷霧散去，竟然看到了遠方久違的世界屋脊喜馬拉雅山！就連山頂上白雪、山陵線都清晰可見！甚至一清二楚看到晚上的星星！

天空清澈海水變藍

中國大陸龐大的工業，也長年累月造成嚴重空氣污染，稱為「霧霾」，人人詬病。但由於各地封城，工廠停工，空氣得到大程度改善。資料顯示中國大陸目前的碳排放量，比去年同期減少了一億公噸。

隨著疫情在歐洲蔓延，透過衛星雲圖的觀察，發現歐洲二氧化氮的濃度比去年同期大幅降低。馬德里、米蘭、羅馬比去年下降了約45％，巴黎也大幅下降了54％。科學家指出，發現因人類作息減少，改善了空氣質素。

美國的邁阿密海灘往往聚集了大量人潮，但如今海灘空蕩蕩，也讓大海呈現令人驚喜的蔚藍。佛羅里達州的居民也說，大海的蔚藍是以往從來沒見過的景象，居住在這個地方這麼多年，現在才知道大海原來可以這麼幹淨，確實令人感動。

天空變得清澈，海水變得蔚藍，有人開始思考是否應該減少海上的輪船，每年關閉沙灘數日，試圖與野生動物和諧共處。人類過去總以為自己對動物友善，但人類似乎沒有反省，其實是人類打擾了野生動物生存。現在因為疫情而封城，減少了人類的干擾，大自然反因此有了復甦的生機。

動物更健康更自由

從這套紀錄片，談到封城帶來的另一面影響，我們也可以反省一下人類自己本身。譬如，澳洲封城期間很多人改而在家工作（work from home），原來有很多工作是無需聚集在辦公室都可以完成，並且節省往返交通時間與交通開支。過去大量的工作會議或社交聚會，原來也可以改成網上進行，節省時間與節省開支。

學生因為封城而不用每天返回學校上課，同學與同學之間減少面對面接觸，雖然缺少社交互動，但也減少了互相嬉戲與勾心鬥角，不知道家長有沒有發現自己的孩子是否變得乖了？！

原始時期的人類社會，日常生活一般只是覓食和休息。但人類社會不斷發展，人口不斷膨脹，社交活動、商業行為等等逐漸成為重要的「主角」。人類從以前的簡單純樸生活，進而發展到越來越多的爾虞我詐、明爭暗鬥、相互傾軋，從「辦公室政治」到「為信仰而戰」……

過去這一年多的疫情導致的封城，不僅改變了人類，也改變了動物世界，也改變了大自然。雖然有些事情向不好的一面發展，但也有不少事物走向好的一面。

封城的時候，我們難得可以安靜下來，大家不妨看看這一年多的地球，減少了空氣污染，海水河水變得清澈，活在大自然的動物變得更健康更自由！鳥兒的歌聲是不是更響亮動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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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是新南威爾斯大學政治學博士兼新聞與教育工作者  林松（Lin B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