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與社會發展息息相關——舉報破壞、誤轉訊息、巴山夜雨

澳洲主流英語傳媒報導，新南威爾斯大學呼籲學生及學者，舉報在課堂上遇到有關對言論自由及學術自由的騷擾，舉報親外國社團作出的恐嚇，舉報外國政府的干預。

剛巧最近看到一些新聞，如常轉發給相信有興趣的一些網上社群，但不小心發了去個別不同社群，立即被人質問，質問立場與所屬大學。這其實並非第一次或唯一一次遭質疑政治立場，但這些並非三言兩語可以化解，而且立場和信仰不同不相為謀，只好息事寧人，立即為誤轉作出道歉。

談到立場、信仰、人性，卻也那麼巧，老同學轉發了《巴山夜雨》這1980年的電影，但看到影片中那麼多角色都是「良心好人」！對比之下，想起另一套電影《楓》，同樣八十年代初電影，但更寫實，更符合當今社會真實情況。

大學課堂自由發言

新南威爾斯大學連續兩個月發出電郵給學生及員工，提醒舉報有關滲透干涉，並且引述「人權觀察」（Human Rights Watch）報告，揭露有親外國組織勢力恐嚇不同意見的人。大學警告學生，騷擾或威脅教職員工或同學，都違反大學的品行守則。如果向外國政府報告他人的言論或行為，同樣違反大學守則。

大學副校長George Williams教授指出，學生能夠在課堂上自由發言，是大學對學生的基本承諾。他證實，已經收到一些舉報涉及騷擾及恐嚇，並指外國政府勢力龐大，影響可謂寒蟬效應。

新南威爾斯大學2020年在大學網上發表一篇文章，就因為受到某外國強國的一批大國主義極端份子在網上鬧事謾罵，唯有修改有關網上言論。但這事件，卻也受到廣泛關注與批評。大學的言論自由、學術自由，明顯受到破壞。

雪梨大學舉報激增

雪梨大學收到的舉報也激增，針對言論自由或學術自由的破壞，從2021年的5宗，上升到2022年的25宗，雖然這些破壞並非直接來自外國干涉。大學發言人表示，大學會提早給學生講述言論自由及提防外國勢力干涉。對來自國際的留學生，會提供面對面的培訓，提及言論自由及澳洲國情。

雪梨科技大學發言人表示，大學的歡迎新生指南，以及大學副校長每年對學生及員工的致詞，都會強調大學重視言論自由及學術自由的約章。 

澳洲人權觀察組織總監Daniela Gavshon強調，由於澳洲撤銷防疫措施及重新打開國門，澳洲大學應該加強言論自由及防止外國勢力干涉。人權觀察組織正與澳洲各大學討論，這負責人說：「言論自由和學術自由，是學術自由的基石，如果這些自由受到威脅，那麼阻止干涉就非常重要。」

研究新聞事業異化

大學是否可以享有言論自由和學術自由，其實與整個社會的發展息息相關。最近就因為把看到的一新聞訊息與評論，誤轉到個別不同的網群，立即被人質問立場，以及是否與所屬大學的什麼有關？這樣的質疑，已經不是第一次或唯一的一次。大學內一些具有「宗教式極端政治信仰」者，會經常留意筆者的一舉一動，隨時「抓辮子」、「扣帽子」！

在下出身新聞學系，大學畢業前的研究主題是《中國大陸新聞事業的異化》，當然這研究主題非常敏感，其後不得不修改畢業論文題目。但非常感謝當時歷史系副主任嚴仲奎、文學院副院長柯木火，兩位都是難得的啟蒙老師，讓我認識到真正的馬克思新聞觀。馬克思曾親自辦報，堅決反對報刊受政府新聞檢查。

筆者其後在香港中文大學新聞與傳播學系任教，該學系現已升級為學院。當時指導新聞系學生，也強調新聞事業必須「為民喉舌」，反映民眾的聲音，為人民百姓的利益服務，監察政府，而不是為權貴服務。

深信正確批鬥別人

1989年香港《文匯報》一度「開天窗」反對向老百姓開槍，選擇站到老百姓一邊的總編輯金饒如，其後離開《文匯報》，後來應當時《快報》負責人陳毓祥邀請在該報開闢專欄。這前輩金饒如，加上我的大學恩師陳朗，找我一起，三人輪流轉寫該專欄。筆者只是後輩、晚輩，感恩兩位前輩賞識讓我一起輪流執筆。

然而不少老同學、大學校友，雖然與在下師出同門，卻又不少人信奉了「宗教式極端政治信仰」。這些「宗教式極端政治信仰」者，容不下言論自由與學術自由，只相信極權與權貴，而不相信人民大眾，甚至歧視人民大眾。

因此，最近看到1980年的電影《巴山夜雨》，看到故事內出現大量醒悟的好人，把關押了六年的「反動」詩人秋石，在押解前往武漢的輪船上放走。但真實社會中，卻又是不是存在這麼多良心發現的醒悟的好人？因此，反而覺得同年的另一電影《楓》，故事更貼近真實社會。

《楓》同樣描寫六十年代「文化大革命」，男女主角李紅鋼和盧丹楓是一對學生情侶，加入了造反派成為紅衛兵。但造反組織在次年奪權運動中分裂為「紅旗」派和「井岡山」派，兩人分屬不同派別，互指對方是「被走資派利用的反動派」，互相勸對方「早日回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線上來」。在「人斗人」的「文革」中，女的舉起紅旗為信仰跳樓自殺，男的被判「現行反革命殺人犯」處以死刑。

且不要笑這對學生情侶，我們現今社會難道鮮見這樣深信自己政治信仰正確，而勇於批鬥別人的人嗎？

（歡迎讀者意見回饋，作者電郵：[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