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飛煙滅前回到福地——看前港府顧問練乙錚倡港獨建國
新南威爾斯大學 政治學博士 林 松(Dr LIN Bin JP)
今年7月1日是香港從英國人手中移交給中共27周年,前任香港特區政府顧問練乙錚卻在這個日子前夕,於日本一橋大學《日本香港民主峰會》發表報告,提倡港獨建國,可謂是梁振英煽動「港獨」以來,最全面、最系統、最具體的一份倡議報告。
首先聲明,筆者對任何「統」或「獨」,從不簡單表示「支持」或「反對」。曾遇過自視「港獨」的幾個「挑機者」,問對「反港獨」、「支持大一統」的人會怎樣回應?我說會呼籲那些「支持大一統」者去重建橫跨歐亞的「大元蒙古帝國」!「港獨挑機者」立即大罵我是「統派」!這樣的所謂「港獨人士」,並不真心想與人討論,僅屬「潑婦罵街」。
宣傳似是而非謬論
還遇過「有識之士」,問現在香港人可以做什麼?我提出關注香港的新聞、提出己見等等,對方一一都一口否決,接着拂袖而去,同樣並非真心想交流。這樣自我欣賞的「有識之士」,其實要提出成立「NGO」(非政府組織),似乎並不知道世界遍地都是「NGO」。說到底,實際上很多人都想自己做「大阿哥」而已。
無論提倡「港獨」或提倡「大一統」,以至近年經常出現政治宣傳「沒有國家,人民什麼都不是」這樣似是而非的謬論,這些充其量只是提出一己政治主張,實際並不熟悉歷史發展,不知道需要全面環顧各方大勢。
地球本來就沒有國界。地球上出現了人,逐漸發展產生部落,再發展出國家,這是真正的客觀歷史事實。先有人,才有國家,大家畫地為牢。畫地為牢,並非好事。英國人到了美洲大陸,與祖國英國鬧分裂,才產生了美國這超級大國。沒有祖國英國,這些安格魯薩克遜人建立了更加強大的美國。
世界出現了「國家」這畫地為牢的「牢」後,每個國家的「國界」,其實一直在變化,或大或小。就以中國人紀念端午節的「愛國詩人」屈原來說,屈原所愛的其實是「楚獨」,屈原反對秦國「統一六國」。如果屈原活在現今的香港,屈原所愛的「楚獨」,就好比「港獨」了!宣揚學習屈原「愛國」,就容易變成支持楚國獨立(港獨),反對統一六國(反對統一中國)!
港人政治已無退路
不少香港人提出對香港發展的各種看法,若論比較全面了解國家的發展與熟悉香港的人,至今似乎只有練乙錚今次提出比較全面、系統、具體、實際的倡議。練乙錚長期擔任大學學者,曾經出任香港《信報財經新聞》總編輯,1998年開始擔任董建華政府中央政策組全職顧問,與劉兆佳、曾德成等共事。其後因經常出現香港的民主集會,被港府解僱。2021年離開香港,到日本的大學任教。
把2019年香港「反送中」運動,形容為「起義」的,大概練乙錚是第一人。他一針見血地形容香港這五年來,「中港政權變本加厲,出言一次比一次苛刻,手段一個比一個毒辣,但我們卻無還手之力……港人政治上已無退路」!
練乙錚也非常客觀,提到香港人本來十分溫和,「回顧三十多年來,香港人紀念六四,無非是希望中國政權庶幾復歸人性,能夠反省;我們支持中國民主化,也不過是一種遙遠的善意的寄望。但僅僅如此,已然足夠讓我們背上裡通外國、欲推翻政權等後果極其嚴重的罪名。」
中國大陸上的同胞,經常要香港人「感恩祖國」,但這些大陸同胞卻似乎不懂感恩香港為中國大陸的現代化作出的貢獻。練乙錚指出客觀事實,「祖祖輩輩香港人付出辛勞把自己的土地建設好,其後更為中國現代化貢獻了少說也是一整代人的心力」。
瑞士經驗與香港話
香港人「到頭來卻被逼離鄉別井、播遷海外、遠走天涯。然而,『祖國』不僅不要你,還要把你當敵人追殺。」練乙錚這番話,說出香港人心底里的真正感受。中共以至絕大部份中國大陸同胞,並沒有把香港人視為「自己人」,往往一方面質問香港人「為什麼不承認自己是中國人?」卻又一直把香港人當成「敵人」,視為「該殺」的!「中國人殺中國人」,幾乎變成「理所當然」!
香港人可謂被「逼上梁山」,練乙錚卻是第一人提出「建國目標、理由、步驟和行動範式」。練乙錚也提到「西藏人的經驗歷歷在目,台灣人流亡海外百年終有所成,猶太人兩千年流亡經驗則尤其豐富,都值得仔細探討。這方面的知識是香港人弱項,必須補課。」猶太人和藏人,近年已經備受香港人關注及試圖模仿學習。
而練乙錚說「對香港的光復而言,最重要的參考包括美國、瑞士、愛爾蘭、蒙古和以色列這五國的建國經驗。……與在美國獨立革命前夜裡發生的事情比較,如出一徹」。練乙錚還非常特別提出了瑞士的經驗,說「在大國博弈中能出現小國獨立建國、之後能和平穩定存在幾百年至今、其存在對各方都有好處的案例——瑞士,更是一個能啟示香港的終極出路的範例」。
練乙錚非常有見地的指出「香港話」這語言問題,說「有利於我們體認、提倡『香港話』而不是廣東話作為香港人的母語。注意:我們不僅不反對廣東話,反而十分珍而重之,因為它始終是香港話的一個最重要組成部分,而提倡廣東話更是中國之內的廣東分離主義運動的有效武器;不過,在與中國切割的過程中,為要最堅實地在香港人社群里、在國際政、學界和媒體人的眼中建立『香港人』這身份觀念,我們不宜繼續接受『廣東話是我們的母語』這個語言學上並不準確的說法。社會語言學已有的研究成果正好能提供按此思路開拓『香港話』所需的學理基礎。」
香港一直逐漸變化
練乙錚還提出「我們由現在起就在西方各國成立香港人的政黨,積極訓練政治人才參政;選票數量不足的話,可以連同海外的藏、維、蒙、台人合作」。
「流亡運動如逆水行舟,我們像以色列人出了埃及到了紅海,前無去路後有追兵,卻沒有神跡助我們把海水分開,沒有天降馬納讓我們活命,更沒有一個耶和華給我們誡命石板,惟有迎難摸索前進。要在運動灰飛煙滅之前回到我們的福地,只有一兩代人的時間,而且轉眼已過了十分一或五分一,大家不可以蹉跎歲月。」
練乙錚最後更提出「時間」的迫切性,很簡單,香港一直在變化,一方面香港不斷接收來自中國大陸的「同胞」,一方面香港的大中小學教育也產生了「質」的變化,香港正逐漸變成中國大陸的一條「小村」,新一代的「村民」都會反對「港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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