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洛诵 : 女儿国

一个女人的梦幻人生(107)  女儿国

  从1961—-1966年10月,我分别生活在两个女儿国里。61—64年女十二中和64—68年师大女附中。本该在67年毕业,文革拖到68年底,69年一月我离开北京去白洋淀插队。

   我相信,绝大部分同学除了亲人和老师,在女儿国里看不见男孩的踪迹。 

    著名文革史学者王友琴在第二次中风前(最近从罗文处得到的好消息是友琴康复的很好,能说话)几次跟我煮酒论英雄。 

      她不止一次提到女附中66届高三学生张英伯,说她为中国培养了几个世界级顶尖数学英才。 

       她问我认识不认识张英伯?我说不认识,在学校听过她的大名。她的姑姑是张玉寿,女附中特极数学教师,听说每年高考她都能压中几道题。和她一起生活的特极物理老师王人夏,姐姐是民国大明星王人美。

        在我心中,王友琴是最杰出的女附中校友,她献出青春、健康和生命给后人留下一个真实的文化大革命时代。“千千万万平民的死亡才是文化大革命最大的景观。”

       “我写的文革中受难者有名有姓有事实,红卫兵赖不掉。”她如是说。

      “现在都没有人说文化大革命的事儿了,女附中就我和你,张敏和在日本的xxx 还在说,咱们应该继续说下去。”每次电话里她都提醒我。

       冯小双80年代看了我10万字自传小说“留在世界的尽头”草稿,撇着嘴说:“就这么点儿。”

        英雄所见略同,儿子说我:“一辈子就写了个小薄册子。”

         悉尼护士宋大姐说“文革非你莫属!”我是义不容辞了!

       但这让我也想起女儿国的鲜艳花朵们都跑到哪儿去了?尤其是我所在的女附中高二(4)班,每个人都应该是个人物。

        当年的革命热情,意气风发,努力上进在大浩劫的冲击下只要还活着,总会有口余韵,为什么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一点声音。

        大家觉悟了当年的革命方向整个儿是错误的,女孩们被愚弄被耍了。有苦说不出来!

        像大名鼎鼎的宋彬彬,一辈子忙的就是洗刷自己杀人犯的罪名。

陶洛诵
作者陶洛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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